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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校尉雙眼直直看著她,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也完全忘記要問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怎麼出現的。他甚至沒發話,他這位病著的百夫長兄弟,就乖乖伸出手去,主動讓姑娘探脈。

“脈搏跳得很快呀,還心慌,煩躁,口渴?”顧朝歌耐心地問他。

這位年輕的百夫長不過十七歲,血氣方剛的年紀背井離鄉掙賣命錢,身邊都是肌肉虯結一股汗臭的糙漢,破了他處男身的軍妓乃是皺巴巴的三流貨色。這是第一次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關關切切看著他,問他話,摸他的手,少年覺得簡直是遇見了自己心目中完美的夢中情人,以致於都忘了將發青的手指藏起來,心跳得巨快,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幾乎不會說話:“是、是這樣,松齋先生說是熱、熱、熱證,給我開了承氣湯,但是不、不、不見好。”

“是這樣啊。”顧朝歌斜眼瞥見走進來的褚東垣,師兄臉色不太好,她朝他眨眨眼,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又回過頭對少年說:“伸出舌頭讓我瞧瞧可好?”

這是什麼古怪法子?時下舌診尚不流行,顯然那位出身名醫世家的松齋先生也不諳舌診,少年這次迷惑了一會,遲疑著伸出舌頭。

顧朝歌一看,便輕輕“啊”了一聲:“陰盛隔陽於外,這是大寒之證。李郎中,麻煩速速取乾薑和附子來。”

乾薑和附子都是大熱之藥,和主瀉的承氣湯是兩種完全不同作用的藥物。這群漢子不懂,可是李郎中明白,所以站著沒動:“姑娘,你、你哪位啊?”萬一治死了人,他會被這群兵痞殺掉的啊!

“我師妹是哪位,也是你能問的?”褚東垣一出聲,頓時吸引在場人的注目,他抱劍倚在門框邊,淡淡看了郎中一眼:“不想死就去拿藥,我師妹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這、這位軍爺又是哪位啊?

郎中在心裡默默流下兩條寬麵條淚,一言不發偷偷溜到後頭去了,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時候,為首的那位校尉反應過來,他冷笑著慢慢靠近褚東垣:“怎麼,紅巾軍的,過來找茬?”

“找茬?”褚東垣回以冷笑:“若不是我師妹好心想救人,誰他孃的願意管你們的死活?”說著他便向顧朝歌伸出手:“有眼無珠的一群人,連你都不信,不信也罷,走了。”

顧朝歌猶豫著沒有動,她站起身來,回頭望一眼那仍然看著她的少年,囑咐道:“你不能喝承氣湯,再瀉下去必死無疑。乾薑附子一次八兩煎熬服下,要快,知道嗎?”

少年呆呆地點頭,其實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旁邊的兄弟不理顧朝歌,覺得耽擱這麼長時間,藥都涼了。顧朝歌剛一起身,他就把要給少年遞過去,少年眼睛還黏在顧朝歌身上,但是手已經在自動自覺接那碗藥了。

顧朝歌眉頭一皺,厲聲道:“我說了不能喝!”她手腕一翻,抬手就將那碗承氣湯打翻在地。

“你幹什麼!”藥碗潑落,咣噹一聲,為首校尉一聲怒喝,扶著劍柄的手一抬,半邊寒劍出鞘,其他兄弟無不響應。

褚東垣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頓時一收,他一個閃身將顧朝歌護在身後,長劍亦是半出鞘,冷冷環顧眾人:“你們想幹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實在是著急了,那副藥喝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他。”就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藥鋪裡唯一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不急不慌,還能躲在她師兄身後,聲音軟軟地道歉。

再烈的火,碰上這一汪柔柔的水,那也燒不起來。為首校尉的劍壓下去一點,眼睛在顧朝歌身上滴溜溜打轉,他勾唇一笑:“小妹妹,你親我一口,我就放過你們。”

第48章 重要的事情說3遍

褚東垣的臉色當即一沉,拇指一頂,佩劍出鞘,眼看就要當場打起來,可是他家師妹卻在背後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