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深黑色的織錦重卷長袍;安納金感覺到,是原力的湧流將這件長袍送到帕爾帕庭手上的。
他想起自己和帕德米撤退到納布的湖畔時,自己坐在距離帕德米狹長餐桌的遠端時,用舒拉果玩其原力遊戲時的情景。他想起自己告訴她說,如果歐比…旺看到他如此隨意地使用原力,將會如何大發脾氣。
帕爾帕庭彷彿已經捕捉到了他的想法;當他用黃色的雙眼橫向投出一瞥時,那件長袍就覆蓋在了他的雙肩上。
“你一定要學會消除那些傑岱試圖強加給你抑制你那強大力量的枷鎖,”他說道,“安納金,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我需要你幫助我為整個星系重新建立起秩序。”
安納金沒有作出回應。
西迪厄斯說道,“加入我吧。將你的一切都效忠給西斯吧。成為我的學徒吧。”
一陣麻刺的感覺出現在安納金大腦深處,並伴隨著一陣緩慢的顫抖傳遍他的全身。
“我——我做不到。”
“你當然可以做到。”
安納金不停地搖著頭,卻發現自己身體其餘的部分也在驚恐中開始戰慄起來。“我——我是來救您的,閣下。而不是要背叛我的朋友——”
西迪厄斯對此輕蔑地嗤之以鼻,說道:“什麼朋友?”
安納金髮現自己無言以對。
“你認為這項任務已經完成了嗎,孩子?”西迪厄斯將自己坐在了辦公桌的桌角上,雙手合起放在一隻膝蓋上,就像平時慈父一般給安納金提出建議時那樣;但他臉上那長畸形的面孔,卻給他這本已熟悉的姿勢增添了幾分的恐怖。“你認為殺死一名叛徒就能夠將整個的叛國陰謀粉碎了嗎?你認為傑岱會在我身死之前停止對我的追殺嗎?”
安納金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雙手。那隻左右不停地顫抖著。於是他將這隻手藏到了背後。
“現在的問題就是到底選擇他們還是我了,安納金。或許我應該說得更直白一些:到底是選擇他們,還是選擇帕德米。”
安納金將自己的右手——那隻覆蓋著黑色手套的由杜拉鋼和電子驅動器組成的機械右手——緊緊地握成了一隻拳頭。
“這畢竟——這並不……那麼容易的,就是這樣。我已經——我已經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傑岱——”
西迪厄斯爆發出一陣駭人聽聞的狂笑:“在你心中有這樣一塊領地,孩子,一塊如同高山頂峰的冰雪一般晶瑩剔透的純淨,冷峻卻又偏僻的領地。找到那塊高地,並從那上面俯視你自己;去呼吸那種像你為自己的罪過和羞愧而後悔一般冰冷的空氣。不要否認它們的存在;而去觀察它們。將你的恐懼緊握在手中,並仔細地觀察它。像觀察自然現象一般研究它。發現它。品嚐它。只有你才能夠逐漸地理解它,因為它只屬於你一個人,而且它是彌足珍貴的。”
當安納金身後那塊黑影不斷地訴說時,它所說的話也成為了現實。在他心中,一個偏僻的又如冰封一般寒冷的遠方逐漸浮現而出,於此同時它還急切併火熱地向他宣告自己的存在,這甚至比安納金所能夢到地還要劇烈。安納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將它們解剖開來。然後他又將它們重新組合在一起,然後再將他們分散開來。他依舊可以感受到它們的存在——如果發生任何事,它們都可以燃燒地比先前更加熱烈——但是它們已經不再具有矇蔽他自身意志的力量了。
“你已經找到它了,孩子:我可以感受到你已經置身其中了。那種寒冷的遙遠——在你內心深處的那座頂峰——那就是通向西斯力量的第一把鑰匙。”
安納金睜開雙眼,並將他直視目光完全轉到了達斯·西迪厄斯那古怪的面孔上。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當他看著那一副腐壞的面孔,明白了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