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處劃過,而他的手掌則帶著依然握在其中的光劍翻落了下去。帕爾帕庭則怒吼著站起身來,閃電再次從這名西斯領主的雙手中噴薄刺出,而他已經無法用光劍來進行抵擋,帕爾帕庭憎恨的力量毫無保留地攻擊著他的身體。
他一直過分執著於帕爾帕庭的破碎點,以至於他從未想過去尋找安納金的破碎點。
黑暗的閃電將他的宇宙轟碎。他永遠地墜落了下去。
安納金·天行者跪在了夜雨中。
他盯著地上的一隻手。那隻手上覆蓋有棕色的面板。那隻手上握著一把光劍。那隻手在本該和手臂相連線的地方長有一塊被燒焦的橢圓形組織。
“我到底做了什麼?”
這是他的聲音嗎?這一定就是吧。因為這就是他的問題。
“我到底做了什麼?”
而另一隻手,一隻人類的充滿溫暖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正在追隨著你的宿命,安納金,”一陣熟悉的聲音溫和地說道,“傑岱都是叛徒。你從他們的變節中拯救了共和國。你會明白這點的,不是嗎?”
“您說得對,”安納金聽見他自己說道,“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你不會明白的。他們將自己掩飾在欺騙的謊言中,孩子。因為他們對你的力量而感到恐懼,他們絕不會信任你的。”
安納金盯著那隻手,但是他已不能再看見它。
“歐比…旺——歐比…旺一直都信任我的……”
“但還沒有信任到會告訴你他們陰謀的程度。”
叛國這兩個字不斷地在他的記憶中迴響這。
……這是一個不能記錄下來的任務……
那隻人類的充滿溫暖的手,給了他的肩膀一記人類所有的充滿溫暖的一捏。“我並不對你的力量感到恐懼,安納金,我非常樂意接受它。你是傑岱中最偉大的一員。你也能夠成為西斯中最偉大的一員。對此我深信不疑,安納金。我相信你。我信任你。我信賴你。我對你堅信不疑。”
安納金將目光從窗沿的那隻死手上移開,轉向那隻按在自己肩上的活手上,然後順著向上移到了那直立著站在他身後的人的臉上,而他從那張臉上所看到的,就像一隻無形的拳頭一般,不斷地死死擠壓住他的喉嚨。
放在他肩上的那隻手的確是一隻人類的手。
而那張臉……則不是。
那雙眼睛中,充滿了冷酷和兇惡的黃色,而且它們閃爍著如同一直潛伏在火光遠處邊緣的掠食者一般的光芒;就連環繞在那兇惡雙眼旁的頭骨都如同從熔爐中濺出的杜拉鋼一般膨脹著、熔化著、流動著,而且覆蓋在上面的血肉已經變成了死灰一般的顏色,並如同腐爛的合成塑膠一般粗糙。
安納金只能帶著充滿恐懼、充滿厭惡的眩暈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盯著眼前的這塊黑影。
而當將目光投入那張黑暗的面孔時,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現在先進來吧,”那塊黑影說道。
片刻過後,他照做了。
安納金單單地站在辦公室當中。面無表情地站在其中。
帕爾帕庭在一面寬闊的鏡牆前檢測起自己面部的傷勢。安納金無法確認,他現在的表情到底是寫滿了厭惡,還是說這就只是他新面貌的外形罷了。帕爾帕庭試探性地伸出一隻手,放到了自己如今從鏡中所看到的恐怖的畸形上,卻只是簡單地聳了聳肩。
“那麼面具就變成了人的真面目,”他帶著一絲哲人般的憂鬱嘆氣說道。“我想,我會想念帕爾帕庭的面孔的;但是西迪厄斯的面孔將會服務於我們的意志。是的,它會的。”
他做了個手勢,開啟了辦公桌上方辦公室天花板裡的一個暗格。從其中浮下一件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