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此時正缺少這種能掩護身份的玄訣修煉,毫不客氣的收下來,感應到孫姓將軍騎青鱗馬從後面跟上來,讓老夔與赤海都藏入虛元珠中,揭開車簾子,探出頭跟孫姓將軍說道:“我正缺一件儲物袋,還有這本《石龍解》我恰好也能修煉,我就不客氣收入,但其他的法器,我要是留在身邊也是招禍,還望孫將軍能幫我處理……”
推辭一番,孫姓將軍不得以將陳尋看不上眼的一堆零碎接過去,從中選了幾件杜夫人能用上的法器,給後面那輛馬車送去。
這下子,他們當然不會再對陳尋的身份有半點疑心,從陳尋的種種表現來看,恰恰就是一個仗著家傳法器威力強大,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陽泉的內陸散修。
午前趕到陽泉城,在城外就有數十身上繡有歸海閣標識的青衣弟子騎快馬迎出來,保護杜夫人及小姐進城。
將杜夫人及家眷護送到陽泉城,孫姓將軍則率隊原路返回。
陳尋隨車進城,很快就到一棟佔地極廣的院子前。
在路上與孫姓將軍聊過,陳尋才知道杜夫人的夫君杜良庸就是歸海閣的宗主,數日前被人偷襲,中了奇毒,一身修為散盡不說,整個人都半身不遂的躺在病榻上。
杜夫人身在晉海孃家,知悉此事,不得不攜幼女趕回陽泉城主持事務。
歸海閣作為陽泉君三大海客門派之一,數百年間也是樹敵無數。
此次宿敵扇子崖、流花閣等門派,都藉機對歸海閣發難。
晉海作為歸海閣另一處重地,歸海閣多名還胎境強者不得不留下來坐鎮。
杜夫人的孃家這才請白虎營派人送杜夫人攜幼女返回陽泉,未曾想,扇子崖還是渾不顧忌,竟然請出月蓮上人在途中對她們下手。
杜夫人心念夫君安危,對陳尋自然也難招待周全,先安排陳尋到客卿院住下,另派一名執事協助陳尋尋找失散的家僕。
杜夫人急切趕到守備森嚴的內院,與躺在病榻上的夫君杜良庸見面,將路上所發生的一切說給夫君知道。
“這個叫宗勳的人,確無疑點?”杜良庸原是身形豐朗的奇男人,卻在數日間叫體內的毒煞折騰得形消骨立,扇子崖會忍不住出手,這是在他的意料,不然也不會在派人報信之時,將他的那張火狡靈弓也帶去晉海,但這個叫宗勳的青年出現未免有些巧合了,他心裡猶有疑慮。
“若非孫將軍及時收手,宗勳就將被孫將軍當胸口扎透,應無偽裝的可能,”杜夫人說道,“這人雖說遊歷處世的經驗欠缺,但為人熱枕、於心不貪,若是能為歸海閣所用,實為一大助力。”
杜夫人心想,宗勳此人雖說修為低微了一些,但修煉出靈識,能得高人點拔,還有很大進步的潛力,更何況他那件家傳法器出乎意料的強大。
月蓮上人雖然才被銅葫蘆噴出的銀砂困住一兩息的極短時間,但修士間的搏殺,常常就在一兩息的極短時間內就會分出生死。
“那我就見他一見。”杜良庸說道。
“宗主此時見客,怕有不便吧?”幾名數日來寸步不離保護杜良庸安全的執法長老,見宗主此時要見身份還沒有完全證實的客人,自然不會放心。
“此人倘若叫孫將軍長/槍扎進胸口一寸,都還能偽裝下去,我就算修為還在,也絕不是此人的敵手,再小心謹慎都沒有用,”杜良庸說道,“要是我們太小心謹慎,寒了人家的心,反而於歸海閣不利……”
第四章出海
“宗勳見過杜宗主、杜夫人……”
陳尋隨執事弟子,走進內院富麗堂皇的大廳裡,見陽泉郡三大海客門派之一的歸海閣當家人杜良庸,臉色臘黃的坐在雲床上,走上前行禮道。
陳尋能感應到兩側用屏風遮掩的廂房裡,有四名還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