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時代做點犧牲、受點委屈吧。
還有,我會請你再次出山的。
話題回到上海。
電報“形勢一片大好”,郵政的勢頭也相當喜人。
其實,“江蘇驛郵所”就掛在上海電報總局的下面。松江、蘇州、太倉、常州、鎮江五府之間的陸路郵路,鎮江和上海之間的水路郵路,經過一兩個月的“試運營”,很快便運作順暢。
開始的時候,驛郵所只派送電報和收發信件,到了後來,“郵包”也可以交寄了。
普通民眾對郵政的熱情遠遠超過了電報,潛在的龐大市場需求爆發式地釋放出來,驛郵所的郵件的交寄量,不斷“重新整理”主事的楊仕全和邵德生最樂觀的估計。
一年沒到,從開支上來說,“江蘇驛郵所”已經過了盈虧平衡點,而且“增長曲線”高高翹頭,眼見必是一門能賺大錢的生意了。
知道郵政會成功,但成功來得如此之快,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夥兒仔細分析,得出一個結論:驛郵所的成功,除了“政府專營”之外,和郵馬、郵車、郵船都掛軒軍中軍的旗子大有關係。
這面旗子,既是安全保證,也是信心保證。保護郵路暢通,也叫老百姓放心交寄。這筆“無形資產”,不知道要不要算進成本里面?
松、蘇、太、常、鎮五府的新式郵政,引起了曾國藩的很大興趣。已經說好,過了年,就開通蘇北兩江總督直轄的江寧、淮安、揚州、徐州、海州廳等地郵路,還是由江蘇驛郵所操辦,還是掛軒軍的旗子。
這樣,江蘇一省的郵路就全通了。
江蘇驛郵所的客戶也包括洋人。法國人皮埃爾辦的“客郵”,交寄量已經大減,這位江蘇驛郵所的前顧問,正在和楊仕全商量,看看兩家的線路能不能夠合併到一起,其實就是希望江蘇驛郵所“收購”他的“客郵”。
看在皮埃爾做過江蘇驛郵所的顧問的份上,不好教會學生餓死老師,趙景賢請過關卓凡的示後,對楊仕全說,價格合理的話,可以談一談的。
接下來是“財經口”了。
新鑄的“蘇洋”一面世,便在市面上迅速流通開來。
人們對這種精緻、閃亮、“料足”的銀元愛不釋手。開始的時候,頗有人想囤積居奇的。劉郇膏的臬司衙門盯得很緊,狠抓了幾個典型,以儆效尤。待“蘇洋”源源不絕地上市,流通便完全正常了。
“蘇洋”很快便“走出江蘇”,北至北京,南至廣州,都能見到“蘇洋”的身影。
開始的時候,刨去鑄造成本和發行“蘇洋”的銀行、錢莊的佣金,估計有六、七厘的升水。但實際上,蘇洋的價格折成銀價一路走高,一年下來,升水已接近一成。
造成這個情況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供不應求”四字。
老百姓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質量的本國貨幣,“蘇洋”的受歡迎的程度迅速超過了銀塊和銅錢。作為一種“地方貨幣”,“蘇洋”卻事實上開始流通於全國,相對於整個中國的龐大的市場需求,“蘇洋”的供應量自然是不足的。
這種局面,短期內是不會有實質性的變化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蘇洋的身價還會愈走愈高。
“鑄幣稅”真是一樣美妙的東西。
楊坊的上海關,月入關銀已經過了百萬,且還在不斷增長中,而一年前這個數字還是五十萬;來年即同治四年,也即1865年的關銀,篤定超過一千五百萬兩。
這個數字,非常驚人。有清一代,之前國家歲入的最高峰出現在乾隆朝,大約四千五百萬兩。則單是上海關一處的收入,便等同於整個國賦的三分之一了!
上海關年過千萬是意料中事,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幾個原因。
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