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叫做心臟的地方,還在痛,凜冽著寒冷一樣刀割的疼痛!痛,所以才活著。
他一直都活著,憑藉著這份疼痛,活得再也無藥可救。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要見面了。。。要見面了。。。見面了。。。了了了了。。。(回聲中)
棄營
洛平川將寧夏裹進被子裡,脫下他溼淋淋的鎧甲,又跑入雨中。剛衝進雨裡,見到柴門棚裡的馬車,又折回來,將還在吃馬糧的馬兒牽出,進屋將寧夏抱入馬車內,驅車離開。
路很泥濘,車輪隨著泥水顛簸,馬也跑不快,從小屋到軍營,用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
軍營外守門計程車兵先是將馬車攔下,一見那落魄趕車的人是洛平川,才帶著驚愕放行。
洛平川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乾的地方了,他將寧夏帶回主帥營後,立即命令下人去找軍醫。
寧夏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額前冒著細汗,唇角還留著一絲血跡……
洛平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離她很遠,靜靜地望著,狹長的雙目微眯,薄唇緊閉。
軍醫一來,見洛平川身著溼透的單衣坐著發呆,不禁擔心說:“將軍,小心風寒。”
洛平川目光從頭到尾沒有轉移,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寧夏。
軍醫會意,走上前,輕輕搭住寧夏的脈,表情一驚,轉頭看向洛平川,緩緩開口道:“將軍,這位夫人已有身孕一個多月了。”
洛平川的身體微微一顫,點頭。
軍醫又說:“沒有大礙,只是過度勞累。”見洛平川有些呆滯,軍醫又說:“還有,這位夫人身體太虛,氣息不穩,這樣下去,孩子會保不住。”
“不、不行,要保住她!”洛平川失常地站起來,情緒有些失控,見軍醫一臉駭然,又慢慢坐回去,聲音很輕很輕地說:“請,母子都要保住。”
軍醫點點頭,“老夫下去熬藥。”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對洛平川說:“老夫不建議將軍穿著溼衣坐在此處,請保重身體。”
洛平川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依然失神地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望著床。
一直等到軍醫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他才似猛得想起了什麼,匆匆出了營帳。
寧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傍晚,軍醫給她吃的安胎藥中,有助眠的成分。
她還未睜開眼,便聽到了滂沱的雨聲,這大雨還沒停,一直下到令人心都厭倦了。
“寧夏。”她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她,小心翼翼地。
睜開眼,沒有意外地看到洛平川的臉。他的頭髮還沒有全乾,看著有些狼狽。
“放我走吧。”這是她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你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洛平川有些疲倦地說。
“知道。”她坐起來,看著他,“所以我才要走。”
“這是……他的孩子。”他沒有用疑問句,用的是肯定句。一個多月前,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不,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她有些惱怒地瞪他。
“我契沙國的王子或公主不該流落在外!”洛平川的聲音很輕,可是很堅定,“寧夏,你根本沒能力照顧好它。”
“我沒能力?”寧夏譏笑,“孩子在我肚子裡,不是在你肚子裡。”
洛平川彷彿沒聽見她諷刺的笑,只是說:“我已經派人傳信於王,不用多久就有人來接你了。”
寧夏拿起枕頭就向他扔過去!
她繞了半天,到最後竟還是要繞回阿木圖身邊!
洛平川接住枕頭,冷冷地對她說:“你不要再想逃跑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離開我這個營帳一步!周圍會有人輪流看守你,死了這條心吧。”
寧夏怒得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