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疲憊之態,一邊的小和尚見了,趕緊過來扶惠靜。
惠靜行了個禮,隨小和尚離去。
內堂中,小和尚抱怨道:“師傅,那個人甚是無禮,為何還要跟他說那麼多話!”
惠靜只是搖頭。他這一生閱人無數,也非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相,只是不明白,為何如此之相會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
王命和亡命之相,戰爭和血腥,痛苦和掙扎,混雜的命脈,矛盾的方向……
惠靜抬起頭,忽見天空隱隱風雲翻騰起來。
惠靜揉揉發疼眉心,自言自語道:“恐怕戰爭又要來了……”
錯相逢
“姑娘,記住老僧的話,萬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間。”
……
寧夏嘴角向上彎去。
如果她真有那個能耐,又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如果……只是說如果……要是老和尚說的是真的,她真能夠帶來腥風血雨的話,即使犧牲了萬千生命又如何?半年前的那場宮變讓她深刻體會到,只有強者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弱者,只能是隨波逐流罷了。
如果要屠殺,她不介意。
接來下與小蔥到處逛去,毫無心思了。
回到龍臨山莊,一切照舊,只是肖凌行蹤更加隱秘,到了半夜才開始行動。
這一住就是三天,寧夏看不出任何事態發展的端倪。
到了第三天,寧靜的龍臨山莊明顯比前兩天熱鬧了許多。這應該是肖凌口中那匹馬會出現的日子了。即便是他們住的“凝香樓”附近,也多了不少來來往往的侍從。她問了小蔥,聽說是有貴賓到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許多尊貴的客人過來,所以山莊的人都很習慣,沒太在意。
能被龍臨山莊當做貴賓的,想必一定不是通常的商人,可能是權傾朝野的大官,也可能是富可敵國的鉅商。
可是一整天過去了,寧夏依然沒見到什麼貴賓,連肖凌都一天沒看到了。
夕陽西下,天空被暈染成了紅色,晚霞的光芒把湖中白蓮都映成了紅色。
很美麗,但是很慘烈。
她越來越不喜歡紅色了,卻又有種冷酷的執念。
無聊之下,寧夏脫下鞋子,坐在白玉砌成的臺階上,把腳泡進蓮花池裡。
小時候她住的太華殿裡,也有這樣的一個蓮花池,每到夏天她總喜歡把腳泡在裡面。但是每次這個時候,她總會被母親叫宮女拉上岸,說一個公主,不可以如此失禮。
但顯然母親的教育是失敗的,她這個壞毛病不旦自己沒改掉,還傳染給了弟弟。一到夏天,他們姐弟兩個總會悄悄躲開母親的視野去泡腳,看著天藍雲白,吹著徐徐涼風,拍打著碧波之水,在同樣的夕陽之下,光是想象,就覺得幸福漫溢了開來。
忽然寧夏背後傳來些許說話聲。
她的位置,正好面對蓮花池,背靠花叢,坐在池臺上,草木擋去了視線,使得背後之人無從發現她的存在。
來人有三個,說的是契沙官方用語,寧夏從小就學過,雖然學藝不精,卻大致能聽懂。 她從花草的縫隙中向後望去,只見後面圓臺上,一人背向她而坐,另兩個人恭敬地坐在一旁,似乎是侍從的模樣。其中一個斯文如書生,另一個滿臉橫肉,體形龐大,左臉上一道刀疤驚心動魄。
“公子,那漢統人,真靠得住嗎?”大塊頭問。
“無論如何,這裡是我們的地盤,見一面不會損失什麼。”坐中間之人沒說話,書生做答。
“公子何必親自趕來,豈不太給那廝面子了!”大塊頭似乎有氣,又隱忍著不敢在那人面前發出來。
中間那人還是未說話,寧夏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挪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