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這麼多人急行軍,別說別的,戰馬長途跋涉若無法補充糧草肯定是要掉膘的,說不定跑死在半路上。沿路的驛站解決幾百匹馬的糧草還有可能,解決這麼多人馬的,驛丞愁也要愁死了。
更別說夏國是新被打下的國家,驛站還不完善,說不定連幾百匹馬都照顧不過來。
想到這裡,賀穆蘭咬了咬牙,招來此次派出統轄羽林軍的羽林中郎將。
“步六孤將軍,我們要先行前往杏城,羽林軍帶的人馬太多,不利於行軍,你們稍後趕往杏城。若在路上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便宜行事。”
羽林軍是拓跋燾拖出來給賀穆蘭裝場面的,否則常山王拓跋素真不一定會賣面子給花木蘭調兵。但步六孤家族是拓跋素的母族,拓跋燾為了花木蘭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位步六孤將軍如今只有二十多歲,份位不過是個中郎將,會被拓跋燾調出平城為的是什麼心裡清楚,一聽到賀穆蘭的調遣立刻毫不質疑的接受了差遣,甚至主動讓出三百匹馬和自己的糧草給盧水胡人們做補給。
如此一來,一人三馬,他們可以保持馬力一路趕往杏城,沿路也不需要再獲取補給了。
如今已經是冬天,露宿在外甚至可以凍死人,賀穆蘭趕路也變得更加困難,帶上一千多個人,還真不好急行軍。
兩方商議過後,盧水胡人留下了二十人給羽林軍做嚮導,剩下的人整理好補給和行李,拋棄輜重,帶著替馬星夜前往杏城。
急行軍自然不好受,盧水胡人和賀穆蘭還好,他們都是長期在行伍之中度過之人,可被拓跋燾派來獲取赫連定信任的赫連止水卻從未吃過這種苦。騎馬是所有胡人必學的一門技能,赫連止水當然練得也很好。但騎馬和長期急行軍不是一回事。
就連賀穆蘭,當初也是這麼熬過來的。
這個十三歲的少年的大腿內側磨得是血肉模糊,整個身體也像散了架一般,最後甚至是賀穆蘭親自抱下馬的。
“花將軍,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忍得住的……”
赫連止水從未這麼和人親近過,小臉通紅,不自在的將臉偏向另一邊。
“怎敢勞煩您……嘶!”
在他說話間,賀穆蘭已經動作極快地撕掉了他大腿上的布料。
傷口磨出了血,赫連止水卻一直都沒有叫痛,忍到後來時,血肉和褲子上的布料早已經黏合在了一起,到了下馬歇息的時候,賀穆蘭見他不對勁,將他抱下了馬,再一看,這傷口早就乾涸了,不撕開布料根本無法療傷。
“你一開始流血的時候就該叫喊出來,讓我們停一停的。好在現在是冬天,若是夏天,傷口惡化,你兩條腿說不定都要被鋸掉!”
賀穆蘭毫不留情地斥責著赫連止水隱忍的行為。她不但不敬佩他的忍耐力,甚至有一種將他大罵一頓的衝動。
“鋸掉?”
赫連止水倒吸了一口氣,兩條裸露在外的大腿迎著風抖了幾抖,嚇了個半死。
“還……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驛站的房間裡,賀穆蘭仔細檢查著小男孩的傷口。雖然有用清水化開布料,但所用有限,赫連止水依然因為驚嚇和疼痛弄的滿頭大汗。
賀穆蘭說的是最壞的可能,可她為了讓赫連止水害怕而不得不服軟,只能用這種方式恫嚇他。
“再爛幾天,不鋸也要鋸了!”
賀穆蘭瞪了他一眼,用手探向他的下ti。
“還有……你是不想留後了嗎?”
傷到小jj,皮都掉了一層,這孩子是有多能忍?
赫連止水被賀穆蘭碰到那話兒,頓時大叫著閃開身子,那裡的疼痛早已麻木,如今被賀穆蘭碰到,他才知道有多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