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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之禍!”一凡輕撫著她的長髮,“不妨徐圖之。”

“一凡,機會不多了,降與不降,府兵動或不動,就在這幾日間”如花的眉間透出凌厲,“當初順水推舟,答應小華出京勸降,如花早已不懼生死。自己帶大的孩子,反要我的性命,哀若心死。”

如花的神色漸漸委婉下來:思華,只要府兵不動,我就暫且信你!

“怎可如此輕賤生命?”一凡的聲音裡有著隱忍,

如花啊,恐懼親人的背叛而憂鬱哀傷,卻把愛你的人置於何地?

也罷,尚遠尚且立誓不折損小舒英氣,自己未免太謹慎了些,

玩弄政治的人,不會放過冒險翻本的機會,一本萬利阿!

明天面見群雄,不知道七媽媽是個怎樣的人?

遊說群雄

至少

並不多

就差

一顆沙粒

使我倆發生摩擦

——Timefly

一凡駕著馬車,李濤和幾個隨從騎馬帶路。

如花在顛顛簸簸地馬車裡晃悠晃悠,小華的臉在眼前揮之不去?

傍晚時分,車馬停在了一個農家小院裡。

院子裡有幾個男人在抽旱菸,李濤引著一凡和如花迎了上去,一番介紹。

“這是六營的張俊仁,還有七營的徐茂山,大家難得聚聚,就想問問七媽媽如何安排。”

幾個人聽說一凡剛從京城過來,都很感興趣,待打聽到一凡官居三品時,不覺又噤了聲。

如花被徹底無視了,只好靜靜地當花瓶,聽他們講話,

看來一心想反的人並不多,只有七媽媽和她嫡系的一營二營,那幾個村都住在許山蘇家煤礦附近,許多人都有親屬在第一次的煤工暴動中傷亡,一心想要討個說法。

即使如此,耿尚元之死已經把他們的怒氣消散了大半,普通民眾早就想安定下來,然而起事的幾個人卻騎虎難下。

如花心中暗想,不知道七媽媽是個怎樣的人,能不能說服她放棄殺子之仇?她又對一營二營有多大的影響力。

正說話間,七媽媽就和一二營的頭目一起走進了小院。

七媽媽走進小院,第一個眼神就落在了一凡身上。

白衣的一凡,走到哪裡都那麼惹眼。

七媽媽疑惑地皺了皺眉,李濤走上前去,輕聲說了兩句,七媽媽狐疑地望了一凡一眼,點點頭算打招呼,沒說什麼。

七媽媽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可能是生活的艱辛,使她看起來顯得比年齡老一些,然而眉宇間的沉穩和英氣,反倒比如花的小姑娘多了幾分獨特的韻色。聽說守了十幾年的寡拉扯兒子長大,唯一的兒子卻捲入混戰,死於非命,令人嗟嘆。

七媽媽的目光掃到如花的時候,如花笑吟吟地施了個禮。

七媽媽一愣,也點頭微笑。

在這個全是男人的世界,七媽媽還能保持著那樣的氣度,如花不禁油然而生敬意。

自己登基是因為血統和父親的特殊地位,莫名其妙地被人推上了皇位;七媽媽可不一樣,她完全靠的是一腔悲憤……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領導者氣質。

廚房大嬸適時的一句“吃飯了”,眾人在院子裡架開了大圓桌。

說實話,晚餐不錯,雖然沒有魚和肉,大多是各種鄉間小菜炒豆腐,可是吃起來卻分外地香,尤其是那個夾著點兒臘肉星的蒜苗豆腐,土土地氣息教人忘卻世間的雜塵,如花滿意地痛吃起來。

李濤一邊吃,一邊拿眼睛瞟了瞟一凡,希望他說點什麼。一凡只是不語,靜觀其變。如花知道,一凡吃東西的時候,從來不講話,多麼慘無人道的家教啊!

終於,七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