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粗略得很,誰敢把身家性命全放在他們手中。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孫紹手下帶了虞翻這樣的高人,再加上十幾個助手,用新奇的司南定位,再加上崔謙手中的海圖,他們的保險係數大大增加。即使如此,孫紹也沒有敢取最近道,他把方向略微向西調了一下,加大保險係數,這樣縱使有所失誤,也不至於偏差太大,失去方向。
大海上的黑夜是漆黑的一片,除了前後相連的船上的燈火,就只有頭頂的星空。水手們操縱著帆,連夜趕路,而商人們大多都安心的睡了,有伏波將軍護航和領路,一切不用他們操心。
孫紹坐在艙中,面前攤著海圖,不當值的蘇粗腿和崔謙陪在一旁,兩個曾經的大海盜誰也不服誰,互相瞪著眼睛,艙門一響,越海走了進來,見他們互相怒目而視,不禁笑了一聲。
“二位還別苗頭哪?”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互相交換了一個兇猛的眼神。
“好啦,過去的事就算啦。”越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充耳未聞的孫紹,慢悠悠的說道:“要說有仇,我和你們都有仇。蘇兄呢,劫了我的船廠,害得我被降職。不過呢,上次他跟著將軍趕來救我,我跟他也就恩怨兩消了。崔兄呢,你在我屁股後面足足追了半個月,害得我掉了十幾斤肉,最後又險些要了我的命,不過,我打爛了你的樓船,我們也算兩清了。我們這麼大的仇都能消,你們不過幾句口角,又何必總掛在心上?小雞肚腸的,不象個漢子。”
蘇粗腿和崔謙都不說話。
“好啦,由他們去吧。”孫紹衝著越海招招手,不以為然的說道:“旅途寂寞,有點戲看也不錯。我真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從徐聞帶些歌舞ji來,這一路上也好做點生意。”
越海湊到孫紹面前,笑道:“將軍,你現在腰纏萬貫,還要做生意賺那點錢啊?”
“誰嫌錢多?”孫紹翻了翻眼睛:“現在我手下這麼多人,光是一天吃飯就得二三十金,再加上其他費用,我容易嗎?你們只知道伸手要錢,有沒有幫我想過發財的路子。”
“我有路子,就怕將軍不敢去。”崔謙悶聲悶氣的說道:“去搶。”
“搶誰啊?”孫紹沒好氣的說道:“搶日南?搶九真?”
“搶林邑,搶扶南。”
“林邑?”孫紹思索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筆,敲了敲案几:“來,你跟我細細說說這林邑是怎麼回事,究竟值不值得搶。”
崔謙目瞪口呆,他是說的氣話,沒想到孫紹還當真了,看他那副臉色,顯然並不是開玩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將軍,我……我說了玩的。”
“說了玩的?”孫紹眼睛一瞪,拿起案上的鎮紙就砸了過來。崔謙抬手接住,掌心被鎮紙撞得生痛,卻又不敢喊,他喃喃的說道:“將軍,你真想搶啊?”
“那當然,老子要當天下的海盜之王的,不搶還叫什麼海盜。”
“這個……林邑國雖然小,可是,他身後是扶南,不太好搶呢。”
“扶南又是什麼東西,實力很強嗎?”
崔謙撓撓頭,他也沒去過扶南,只是聽人說過,好象這國家還不小,但具體有多大,他還真說不上來。正在冥思苦想,虞翻從外面進來了,傲氣十足的瞪了幾個人一眼,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越海三人屁都沒放一個,乖乖的出去了。他們敢在孫紹面前放肆,說笑無忌,卻不敢在虞翻面前放肆。虞翻那張嘴太損了,罵人不帶髒字的,罵了你,你還搞不清究竟是什麼意思。崔謙初入孫紹帳下,不知道他的厲害,有一次被他說了兩句,崔謙開始還以為是誇他呢,高興了半天,回去一問崔文,崔文查了半天書,最後說他罵你呢,把崔謙氣得夠嗆,一口氣沒忍住,提著刀就去找虞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