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侵略者,雖然阿克蘇姆國的存亡對於那些普通百姓和奴隸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人的心理是一個很微妙的事情,如果放縱士卒胡作非為,很容易jī起心理對抗,所以他從開始準備接收阿克蘇姆城的時候起,就要求丁奉和周胤等人對摧鋒營計程車卒加強紀律,以免生出事端,現在看來,總體上還是不錯的。
“如果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對我說。阿克蘇姆國既然已經成了我的屬國,阿克蘇姆人也就是我的子民,我越國的軍人是保護我的子民的,而不是禍害我的子民,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嚴懲不怠。”孫紹說道:“既然不是這件事,那你這麼急著來求見,又有什麼事呢?”
瓦拉格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臣有罪,臣來向大王請罪,請大王責罰。”
“是嗎?”孫紹瞟了他一眼,不動聲sè的繼續說道:“是什麼樣的罪啊,你倒是說說看。”
“臣……臣向大王隱瞞了一件事。”瓦拉格抬起頭,悲憤的說道:“一件大事,臣因為擔心,一直沒敢來告訴大王。”
“大事?”孫紹笑了起來,沙普爾到瓦拉格家裡的事情,他當然知道,這麼多天他一直沒說,就是想看瓦拉格想瞞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想一直瞞下去。現在瓦拉格來主動坦白,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瓦拉格失去了阿克蘇姆國王位,一定會有心不甘,薩珊人提供機會,他應該會動心的。“究竟什麼大事?”
“大王,三天前,沙普爾到臣的家中,要臣和他合作,一起對抗大王和羅馬人。”
“對抗?”孫紹眉máo一挑,興趣陡增:“怎麼對抗?”
“他要臣暗中散佈謠言,說羅馬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把阿克蘇姆賣給了越國,然後製造一點事端,讓羅馬人不能在這裡立足,不能再和薩珊人競爭,好讓薩珊人多得到一點份額。”
“是嗎?”孫紹抬起手,róu了róu眉梢,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想的?”
“臣……臣該死,他說要給臣一些好處,臣當時有些心動了。後來雖然看透了薩珊人的險惡用心,但是臣又怕大王不信臣,所以一直沒敢來向大王報告。”瓦拉格一臉悔恨的說道:“臣辜負了大王的信任。”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來了?”孫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實在的,事情如果真是瓦拉格說的這樣,他倒有些失望了。
“臣細細想了一下,覺得薩珊人不可信,比起大王的仁慈來,他們只是在yòu騙臣,而且,以薩珊的實力,他們根本不可能保護得了臣,所有的一切,都是想利用臣,利用臣的糊塗心思。大王,臣有罪,臣有罪……”
看著痛哭流涕的瓦拉格,孫紹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子,將瓦拉格扶了起來:“我的阿克蘇姆王,快些起來吧,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沒有一點sī心呢,你能mí途知返,就是好事,我不會責怪你的。”
“多謝大王。”瓦拉格感jī的連連點頭,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大王放心,臣以後再也不和狡猾的薩珊人來往了。”
“不,你要和他繼續來往。”孫紹一搖手,打斷了瓦拉格的話。瓦拉格詫異的看著他,孫紹笑道:“你如果不和他來往,怎麼能知道他又在做什麼壞事呢?你要和他來往,要和他象好朋友一樣jiāo往,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
瓦拉格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大王英明,大王英明。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沙普爾這條yīn險的蛇,就算是蠱huò不了臣也不會死心的,他一定還會去蠱huò其他人,臣只有和他jiāo往,才能讓大王隨時掌握他的動靜。”
“你太聰明瞭。”孫紹哈哈大笑,親暱的拍了拍瓦拉格的肩膀:“好好去做,不要讓沙普爾生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