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軍的責任,像這樣的戌堡裡一般都駐紮一夥士卒,警備軍的一個夥不一定是十個人,多數情況下只有七八個人,極端的時候只有三四個人。
駐守木蘭堡的這一夥原有六個人,五天前補充了四個來,三個小卒和一個武備學堂來實習的學員。豐州武備學堂第一期學員進入了實習期,按照軍政司的統一部署,學員實習期為三個月,全部要下到最基層的夥。先做一個月計程車卒,再做一個月的老火,然後代理一個月的夥長,期滿回學堂,經考核合格再分配到各營。
坊間傳說第一批學員到營隊後,最低官職是隊副。因此夥長對這個新來的學員十分看重,說不定人家回頭就分到警一營做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呢。
老火終於回來了,他興奮地向夥長報告:“擱淺的是艘貨船,船上裝著半船麻布,幾匹絲麻和幾桶白酒。通關手續很齊全,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人多不多?”哨長關切地問,最近風聲有點緊,上峰要求嚴查過境的可疑之人。
夥長這麼一問,老火詭秘地眨了眨眼,摟著夥長的肩膀出了戌堡大門,四周沒人頓時笑成了一團:“一船的小娘們,個個鮮嫩水靈,呵呵呵。”
“扯什麼蛋呢,貨船上哪來的女人,你小子是不是憋出毛病了,大白天也做春夢?”
“誰騙你誰是小狗,真的,一個跑江湖的雜耍班子。圖便宜搭人家貨船,沒想到卻……擱在這了。”伍長捂著嘴嗤嗤地笑著。世道艱難,這些跑江湖賣藝的班子,為了生存,白天賣藝晚上賣身,幾乎已是公開的秘密。
“你想都別想,讓督察司盯上了,牢底都能作穿。”夥長頗為無奈地警告道,自打楊昊主持豐州軍政以來,對軍中酗酒、賭博、嫖/妓等惡性進行了嚴厲整頓,現在酗酒、賭錢偶然還能見到,嫖/妓則幾乎是絕跡了。
“船老大邀咱們去幫忙拉縴,晚上請咱們上船喝酒,你說這個不算犯軍規吧。趁著酒勁跟小娘們的那個一下,這也算不得嫖吧。再說這荒郊野外的,你不說我不說,誰去說?督察司查的再緊,無憑無據他又能怎樣?”
夥長同情地看著老火,這男人呀一旦精蟲上腦,那就是不可救藥了。不過這也難怪,雖說營中蓄妓已是公開的秘密,但木蘭堡地理偏遠,士卒們往往三四個月才能回營一趟,哪個不熬的跟饞癆鬼一樣?
夥長被老火攛掇的有些動心了:“他們幾個怎麼辦?”夥長說的是武備學堂學員楊紅和四個新兵蛋子。相處時日尚淺,彼此還不算很熟,特別是楊紅身份更是特殊,要叫不叫上他們一起去,夥長有些拿不定主意。
“別叫了,你看他那樣,整天板著個臉,誰欠他八吊錢似的,去了還不惹麻煩?”對這些學堂裡出來的學員,老火一向不放在眼裡。年紀跟自己兒子差不多,憑什麼來當自己的上司?
夥長點點頭,他進堡向楊紅和四個新兵蛋子交代了一番,便帶著自己的一干老弟兄朝河邊走去。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來兩腿壯。木蘭堡到河邊有二里地,片刻就到了。貨船上連船老大在內就三個男的,其餘的都是女將,為了減輕船的重量,此刻女人們都站到了河岸沙灘上,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凸凹有致的身體看起來異常誘人。
六個男人腿都酥了,慌不迭地跑去拉縴。好一番折騰,總算把船扯回深水河道。眾人累的滿身大汗,船老大為了答謝眾人幫忙,讓夥計從船上搬下來一桶白酒,招呼眾人來喝。一邊他又悄悄地跟夥長說:“喝完酒,洗個澡,趁著天亮沒蚊子趕快辦事。我給你們望風。”
幾句話說的眾人yu火焚身,回頭再看那群在河邊戲水玩耍的女子,越發顯得嬌美動人不可方物了。酒也顧不上喝了,六個男人三下五除二脫光衣裳跳進了河裡。滿身的臭汗,在清涼的河水裡一泡頓覺舒暢無比。正在眾**作春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