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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奇了起來,吃了盤中的,便望著後頭傳上來的,一道道菜地盼著看著,越吃越是有興味。

八道前菜,十道熱菜,頭尾兩道湯,每一道都精緻無雙,量是極少的,讓人忍不住每樣都想嘗,也不怕食多了了腹脹。

李飛白的手不由得在顫抖,他很想知道下一道會是什麼,也一徑兒盼著,最後一道是甜食,“紅豆最相思。”

“好一個紅豆最相思。”瑜親王妃端過那碗紅豆羹,早就被磨得極細的紅豆湯中入口卻微微有些苦,隨後才是回味的甜,這便是相思的滋味,甜蜜中帶著苦澀。紅豆湯邊卻放著一枚點心,那枚點心的樣子是王孫侯府中常見的物件,名叫玲瓏骰子,這點心便是仿著那玲瓏骰子的模樣做的。

麵粉篩得極白,彷如象牙般的白,中間包著磨成了泥的紅豆,紅豆嵌入骰子中,便是入骨的相思。

李飛白捏著那枚骰子,臉色早就發白了,他如蘊了冬日冰封千里的飛雪般的眼微微眯起,看著邵軒道,“你可有什麼要同我說的麼?”

邵軒並不怕李飛白,聳了聳肩道,“我想,有人已經把想說的都告訴你了,紅豆最相思。”

李飛白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立時便要衝向後廚的方向,無人阻攔他,卻在跨過月門前,先自猶疑了片刻,卻又更快地一掠而過,往後院裡衝去。

瑜親王妃並非不解他是為何,卻擔心他又一次失望而歸,邵軒連忙寬慰道,“王妃放心,想來郡王爺的相思病快要好了。”

瑜親王妃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愛的人是那王允的三女兒,如今王允抄了家,他家三女兒埋首異鄉,這相思怎麼會好?若真是那三娘子,二人相見,卻又能如何?

驚疑不決之時,邵軒卻恭順溫和地勸道,“既然先前那個死了,便是死了,如今這個是活的,便是另一個了。”

瑜親王妃聽了這話,終於是定了定心神,如果是當初,她或許會對那個曾經逃了婚的女人百般挑剔。但如今每日吃齋唸佛,也開悟了不少,一切因果自有緣由,勉強也勉強不得。如果當年她能早些領悟這些道理,很多執念或許就能放下,此後的一生或許也會不同。既然如今這一切都能有個好結果,自己唯一的兒子也能如願,她已無他求。在心裡暗暗嘆氣,一番思索過後,瑜親王妃笑道,“如此,倒也甚好。”

邵軒聽後,微笑應了聲是。

李飛白不顧一切衝到後廚的時候,王寶釧正洗淨了手,對著外頭石桌上擺著的銅鏡兀自緊張著,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妝太濃,一會兒覺得眉毛畫得有些歪,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知道李飛白知道一切之後會怎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偷偷跑了,胡亂猜測著,讓她的心臟超負荷地運轉,簡直就快要跳出胸口了。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讓本就緊張不已的王寶釧被驚到,她轉身就看到那個人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眼中有千言萬語,可卻一個字都不說。

看到他的一剎那,她的眼淚毫無預兆地,又一次決了堤。

這些日子來心心念唸的不過是這個人,想念著他所有的好,想念著他的深情,想念著關於他的一切,入骨的相思,知也不知?

李飛白看著她流淚,心如刀割,她的眉眼,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人麼?還以為她早已化作灰飛,散在了西涼的皇宮裡,誰曾想在這杭州城內,別苑之中,她竟然這樣活生生地立著,好端端的立著,毫髮無傷的立著,只是容顏憔悴了許多,眉眼少了往日的神采。

胸口一熱,一股熱流便齊齊湧上眼尾鼻間,聲音粗啞道,“原來你……真的沒死……”

眼淚忍不住當場就撒了下來,他哽著聲問她,“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讓我以為你死了?!為什麼?!”

王寶釧抽噎得緊了,話也說不出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