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續道,“因為,我是王允的女兒,我父親,謀逆,全家,抄斬,我,我又怎麼能再同你在一起?我怕,我怕我們這輩子都,都不能在一起。其實,其實我,早就等著,等著你來找我,可我,可我,等不到你……”
李飛白此時還能說什麼,一個擁抱就將她未完的話語堵住了,這些日子他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如今她能這般真實地在他懷中存在著,能呼吸到她髮間的香氣,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能這樣摟著她填滿空了的心,這樣便夠了,過去的一切又有什麼要緊,他這一生復有何求?
李飛白摟著她許久,又吻了許久,等一切好不容易平復了,他才嘆了一聲道,“一切總是因你還不夠信我吧,如今,你可再也不能跑了。”
王寶釧羞紅了臉低著頭,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小小聲地對他道了聲對不起。
他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道,“如果就這樣錯過一輩子,豈不是兩個人都要不幸了?”
“所以這就是天意吧。”王寶釧想,幸好,讓她又遇到了他,幸好,這一生,沒有留遺憾。
幸好,相愛的人在恰好的時間裡,又遇上了恰好的人。
後院中夏花爛漫,一朵朵迎著他們的身影開得嬌豔,花香混合著陽光乾淨的味道,隨著微風輕輕流動。
直道相思了無益,不如憐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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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和好了,邵軒卻不是大功臣,李飛白說邵軒缺個妹妹,所以王寶釧成了邵軒的妹妹,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入郡王府。
不過王寶釧堅決說自己不要因此就叫邵寶釧,因為感覺很難聽。此外,由於邵軒晚了幾天才將王寶釧依然活著的事情稟告給英明神武的洛郡王,於是被髮配去西涼道做了巡查使,美其名曰:歷練。
李飛白當了這麼多年的鑽石王老五,終於是要大婚了,大婚當天,賓客盈門,這場景,王寶釧反正是覺得熱鬧得太過分了。不過李飛白高興,她也沒話說,但到了鬧洞房的時候就有問題了,這人實在太多,他們的新房都呆不下了。
好在來人都是有分寸的,得罪了洛郡王今後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所以一眾人都不敢鬧得太過。
俗話說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乃是人生的兩件大事,又被說成是大小登科。這李飛白身來就是皇室血脈,自然不存在中狀元大登科一說,但當他小登科之後,肅宗立刻以此前他拒不願當太子的理由不成立為由將他立為了太子,比之大登科,這封太子之事也實在是天下絕無僅有的一樁了,於是禮部又忙碌了起來,太史局那些老道又神神叨叨地開始算良辰吉日,一番折騰下來李飛白很有怨言。
開玩笑,他蜜月還沒度完呢。
二人別後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問起她是怎麼從西涼宮中逃出來的,那場驚險每次都聽得李飛白黑了臉。想到她身處那麼險峻的環境,他就不由得後悔自責,若當初不是執意要將她送回安全的地方,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了。
不過王寶釧卻覺得幸好這麼分別了一番,如此對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越發顯得明瞭了,連帶著如果今後有什麼磕磕碰碰,便也更容易渡過些。
說起當年孫邈邈的救命之恩,王寶釧一直道自己來不及報答,她這麼一說,李飛白就把這事兒給記在了心上。沒過幾天,孫邈邈作為王寶釧的救命恩人,被八抬大轎迎回了長安,一道旨意一下,登時就成了太醫院首席御醫,從此便得以光大他祖輩的醫術。
花前月下終於不再遭罪,姬浩雅搖著扇子笑得歡快,瑜親王妃吃齋唸佛之餘也開始留心著王寶釧的身體,思想著該抱孫子了。
王寶釧雖然成了親,當上了太子妃,但是她可不愛在府中管大管小做那些婆婆媽媽的事兒。
李飛白如今是大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