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他用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若是強娶豪奪,這樣的人娶再多的淑女也算不得君子……”
“來,先生來教授你一套強身的拳法!”
秦小官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君子了,所以不想繼續和金盆在君子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趕緊想辦法轉移了金盆的注意力。
“拳法?”
金盆愕然地說到,“先生不是說教我練刀嗎,怎麼又改成拳法了。不過先生的拳法一定很厲害了,我還是想學得緊!”
秦小官嚴肅地說到:“你的火候還沒到,所以現在還不能練刀法!這拳法嘛,叫作‘五禽拳’,乃是學天上飛禽而來,可以將你這一身肥肉練下去,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學飛禽而來?”
金盆吃驚地說道,“那練好了能飛上天嗎?”
秦小官笑著說到:“飛當然是飛不起來了,不過能讓你身輕體健,跑、跳都能比其他人更快、更遠。你這小子問題真多,到底練是不練?”
“自然是要練了!”
於是金盆便跟著秦小官將這五禽術演練了幾遍。
這五禽術動作倒不是很難,所以幾遍過後,金盆便已初得要領。秦小官又將自己平時練習的心得悉數告訴了他,好讓他早日受益。如此一來,秦小官也覺得自己心頭終於坦然了,再不虧欠這小孩子什麼了。
午飯過後,秦小官也不在書香齋久留,拿了幾本書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舒賢妮兩母子的問題讓秦小官感慨頗深,這書生良心更受到了一些來自道德的譴責。尤其是金盆的話,讓秦小官更覺得自己真的是連金山的品德亦比不上。想到這點,秦小官意興索然,再無興趣與柳琦琦又或韓碧善風月一番,只一人在院子的古松下,泡了一碗清茶,百無聊賴地翻讀著書籍。
品茶迎松風,本是逍遙之事。只是看這書生,全身上下,何有半點逍遙味道。
若秦小官只是一個情色浪子,倒也好了,和女人偷情愈多,他只會愈感刺激,斷然不會因此而感覺愧疚;可是,偏偏秦小官卻是一個書生,十幾年的禮義廉恥的薰陶,如今變成了一道刑具,不斷折磨著他。
放棄?
秦小官自問還沒有這樣的毅力。遇上這香豔情色之事,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如何按捺得住,即便是孔、孟這般聖人,也未必就能非禮不視。如果誰真能“坐懷不亂”,要麼是因為坐的這“懷”實在還不夠香豔、刺激,要麼就是這坐的人出了問題。
總之,如今之勢,秦小官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道德的刑具將會繼續折磨著他,而偷歡的種種妙趣亦同時引誘著他,將他置入萬劫不復的情慾深淵。
正在書生左右為難,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妖媚的聲音在院口響了起來:
“傻書生!你這架子是越來越大了,叫人去請都請你不過來了哩!”
不用說,此人正是柳琦琦。原來她午間時候叫馨香去書香齋請秦小官,誰知卻撲了個空。柳琦琦也不叫馨香繼續找去,卻自己尋到了秦小官的院子裡來。其用意再明顯不過,想乘機與這書生好好溫存一番,一解相思之讒。
秦小官自知是柳琦琦過來了,起身說到:“原來是七夫人,不想你也有興致來此地喝茶,在下這便給你泡上一杯!”
柳琦琦見秦小官神色悵然,卻也不急著問他緣由,嬌聲道:“也好!琦琦今日真有口福,定要好好品嚐一下相公親手泡的好茶!”
秦小官並不答話,輕嘆一聲,去屋子裡與柳琦琦泡茶去了。
柳琦琦借書生泡茶之機,好好地看了一下這簡陋的院落,不禁暗自對這書生佩服不已。
這隻有一株古松的院落原本是單調、簡陋之極,顯得甚為冷清。而秦小官在這樹根處立了這麼一幅木製小桌凳,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