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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祖墳啊,我家的祖宗——我家祖墳可不是一般的祖墳,原來都以為只是個小土包包,後來被人挖出來居然有一里來方,它後來成為國家級陵園。
我哥炸祖墳的事情發生在我哥頭一年上大學的寒假。那年,我才剛剛開始戴胸罩,我對著鏡子把它們依次按45度角放好,再挺直腰,一條很好的曲線就開始形成了,現在的人稱“妙齡乳鴿”,說的就是皮嫩、肉滑的這一時期,我來潮太晚,所以一切都晚,只好在短短的妙齡時期,把青春的滋味匆匆壓縮,就在這一時期,我和毛毛已經有了更深的肌膚之親。我是主動的。
開啟自己(2)
之前我和毛毛約會的地點——鬼屋被貼上了封條,等待縣裡搞開發,因為香爐被砸了,縣城裡誰也不讓進,都說砸的香爐是國寶。毛毛和我改在防空洞里約會,防空洞好,有人來,我們還可以裝鬼嚇人。
防空洞裡有一頭出口是開闊的沙灘,一條大河滾滾而來突兀在眼前,我就是躺在這片沙灘開啟自己的身體的——是個夏天,有蚊子和螢火蟲。
我在毛毛面前*了衣服。當我在毛毛面前把自己開啟的時候,我腦子裡是李煙紅的身體,她的身體曾經一覽無餘在我面前展示過,白淨而動人,我常用她的身體對比自己,我看自己的時候,心情是平和的。等我覺得自己的肉體狀態完全趨於成熟時,我才給毛毛看,我讓毛毛靠近我,但他的手只遊離在我的身體上方約三厘米的地方,順著曲線虛假地劃過,最後甚至連唇都不敢碰了,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我穿上衣服問他:“你看過李煙紅的身體嗎?比我好嗎?”
毛毛不說話,我又問:“她是不是誘惑過你?”
還問:“她在的時候,你總是集中不了精神,我早就發現了。為什麼?”
毛毛生氣了:“你如果還要問我這些,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毛毛轉身走。
我的眼淚很不值錢地刷地流了下來。
“你愛我嗎?你愛的是不是我?”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接一句的。毛毛還是走掉了,很長時間不肯跟我單獨約會。
我那時想得很決絕:在你面前,也許此生僅此一次把自己開啟了,你不碰,到死也別想碰了。想到這裡,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哥自從上了大學後,每次回來總是要把我和毛毛扯到一塊,成了歷史規律,像是驗證我們親熱的程度以及與他的溫差。來回幾次,他一回家,我就打電話給毛毛,不用他喊,毛毛很乖,很快會出現在他面前,一臉無辜。我想等我考上大學後,我就誰也不理了,自奔前程,娘他個西屁。
我哥只要回家,我們總是在吵架,天天在吵,大事小事,像兩個得了神經病的人。
“別裝腔作勢了,給誰看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毛毛的那點破事。”我哥常用這種口吻跟我抬槓。
“你說我呢?我馬上要高考了,你還像個當哥的嗎,一點都不關心。”我說。抬就抬嘛,我才不怕。
“你要我關心嗎?你什麼時候要我關心了?我寄給你的磁帶連套都沒拆,是我排了老半天的長隊才買到人家簽名的英語磁帶。”我哥兩眼快把我生吞了。
如果說起毛毛或其他什麼人,兩人更吵得沒完沒了。
那天去扒墳之前,我和我哥又吵架了——吵完之後,他說:“我去找金元寶,你別跟著。”
“不許你叫毛毛。”
“毛毛的準媳婦,還沒拿牌照呢,你就這麼護著他。”我哥一臉不屑的樣子,我看著就討厭。
“我們清白著呢,可比不上你和那個李煙紅。”我瞪著眼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