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嗣硯只是低聲道:“先生,麻煩您讓一下好嗎?”,然而那人卻似乎沒聽見一般仍是定定地坐著,不說話,也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先生!”試探性的提高了嗓門,嗣硯感覺自己幾乎要抓狂了。只是,,,那人仍然沒動。嗣硯幾乎想翻過桌子跳出去,卻是生生的忍住了。噢!該死!嗣硯懊惱之極的坐下,然而還不等自己發火,那一襲黑衣的中年男子卻開了口,聲音乾澀而嘶啞,只是物件卻不是自己:“好久不見了啊,,,,,,邪念體。”,同時,少女卻漠然一視,並不搭理。
一時間緊張壓抑的氣氛開始充滿整個空間,片刻的沉默,然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啥!今天是精神病院的人都跑出來了,還是電影公司開始深入生活,突擊拍攝了!嗣硯發現自己就算榨乾自己所有的腦細胞,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這算怎麼一回事?這麼恐怖的名字,竟然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名字?開什麼玩笑!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就當嗣硯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黑衣男子卻突然如下定決心般一字字森然冷語道:“那麼,今天,就請你死在這裡吧!”。話音剛落,那一襲黑衣卻已然始動。幹嘛?拍電影麼,嗣硯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完全不能相信這個利益為上的現實世界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想使勁掙脫,卻怎麼樣也使不上勁,就好像四肢被縛上了沉重的鐵鏈一般,分毫動彈不得。他想從惡夢中醒來,只是此時此刻,頭腦卻是無比的清明。嗣硯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襲黑衣反手變爪,速度極快,只覺眼前一道黑光直直地襲向少女雪白的脖頸,一時間周圍大風頓生,嗣硯只覺得呼吸一窒,幾乎連眼睛也要睜不開了。
然而,那被男子被稱為邪念體的少女卻是避也不避,那黑衣男子的手爪破空而出,隱隱地,竟然似在空氣中劃出了火光一般,生生地撕裂了空氣,直伸到少女脖頸一寸處,卻是無法再近分毫。黑衣男子微微皺眉,正待發力。徒然之間,少女一聲淒厲的尖嘯,雙眼凌厲無比,紅光大作,長虹若血,如貫日月!那黑衣男子竟然整個倒飛出去,狠狠地撞上了牆壁,將那面咖啡廳老闆費盡心思修飾的潔白牆壁瞬間撞得四分五裂。“喀拉拉”幾聲脆響,聽的嗣硯心裡一陣發毛,那分明便是骨骼斷裂的聲音!煙塵四起,視線頓時模糊起來,整個咖啡廳瞬間混亂起來,尖叫聲此起彼伏。
那男子跌落在地,一手雖然勉強維持住了身形,但看他搖晃的樣子卻是痛苦之極。嗣硯兀自咳嗽了幾聲,直至今天,他何時見過這等陣勢,且不論這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了。就算是自己做夢,嗣硯也不相信,自己能夢到這種事情。只是愣愣地看著少女殷紅光芒跳動著的雙眼,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該幹什麼。“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消失!”少女的話語徒然自心間升起,未見開口,可是那虛無而空洞的聲音居然一直在心間迴響,久久不散。少女輕輕揚手,瞬間,嗣硯只聽見旁邊的牆壁和玻璃“卡啦啦”之聲大作,既而那刺耳的聲音響成一片,整面牆轟然炸裂,洶湧氣浪夾雜著碎裂的石塊激射而出,瞬間扯開一道缺口,外面的路上頓時煙塵瀰漫。
嗣硯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了開去,從來也不曾這般狼狽過,只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畢竟,在那樣的力量面前,自己渺小的不過如同螻蟻一般。心臟彷彿要爆裂開一樣的劇烈跳動,嘴裡乾澀的要命,劇烈的呼吸把嘴裡和喉嚨裡的所有水份搜刮得乾乾淨淨,每呼吸一次,那微涼的空氣就如同刀片一般掠過自己的咽喉,生疼之極。狂奔一樣的跑出了200多米,嗣硯從來沒有感覺自己能跑的這樣快。
如果,自己參加國際運動會,一定是能夠奪得冠軍的吧。喘息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回頭望去,那間自己平日裡熟悉的咖啡廳已經火光燦爛。突然,一道絕美的光華直破入雲,風聲尖嘯不止,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