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訴,將那脆弱的建築生生地分成了兩半,伴隨著那絢麗的色彩一道氣浪立時擴散開來,把嗣硯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竟然掀翻到了十幾米外。離得稍稍遠了點,嗣硯只感覺天旋地轉,腹中翻江倒海一般,噁心的幾乎就要吐了出來,趕緊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一陣腥甜和劇烈的疼痛,硬是把那討厭的噁心得感覺給壓了下去。隱隱地,迎面的晚風似乎夾雜著一絲若即若離的慘叫聲和呼喊聲。這算什麼!他們竟然全然不顧他人的死活!眼前慘烈的景象,和那似有似無的悲慘的呼喊聲一時縈繞在這個少年的心頭,久久不去。
特文,你此刻是否也在呼喚著什麼呢?
人生中,頭一次,那恐怖的無力感爬滿了嗣硯的全身,彷彿無數糾纏的根鬚,令自己根本無力可施。
二 混亂兇獸,支離破碎的人生
有些清冷的月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牆面,折射在室內泛起了點點光輝。這裡的主人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光明,連一絲燈光都沒有,偌大的空間,其餘三面牆交錯出來的角落卻是黑暗無比,只靠著這自然的月光微微地照亮了半邊室內。
隱隱地,黑暗中似乎站著幾個人影,只是一動不動。一張海牙木製的淺白色桌子擺在那透明而寬大的牆壁旁邊,坐了一人,卻是背對月光,身後繁星點綴空中,似乎近的就要抓住一般,那淡淡清冷的光輝將她的影子在潔白的桌面上拉出了好長。背光的臉容一片黑暗,一雙纖細的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指尖輕輕地敲打著堅硬的桌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整個室內,便迴盪著這輕輕的敲擊聲。
外面走廊上,疾步走來一個青年男子,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絲腳步聲。走廊兩旁的人見了他,都是微微點頭,以表敬意。一路走來,男子也是頻頻點頭以示回應。一身白色西裝,燙的沒有一絲褶皺。尖尖的下巴,狹長的雙眼,正自勾起嘴角,似乎是有什麼喜悅的事情。走到一扇裝飾的金碧輝煌的門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定了定神,便輕輕地推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
“吱呀”一聲,一絲昏黃的燈光跳進了室內。敲打聲戛然而止。沉默開始蔓延,片刻,期待的聲音終於響起,卻是一個甜美少婦般的聲音,只是其中夾雜著一絲期待,一絲憔悴,又或者一絲落寞:“如何?”,“是!三十九號實驗體已經準備完畢,可以注射試劑了!”回答乾脆洪亮,即使只開啟了一絲空間,那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進來。
稍頓了頓,門裡的那聲音再次響起:“他最後,,,可有什麼願望?”,“他,,,他想回去見他的母親。”此話一出,門裡卻突然沒有了聲音。沒有答話,門外的人立時出了一身冷汗。沉默一時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幾乎不能呼吸!真不應該說這麼多餘的話!
正當他還想說點什麼來挽救自己錯誤的時候,卻是聽見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聲:“讓他去。”,男子幾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個瞬間停止了跳動!這是怎樣的一個決定?完全沒有料到,此時門裡的人竟然頭一次說出這樣的話,果然是無法猜透那人的想法嗎?雖然看不見,但他還是果斷地半跪了下來,企圖挽回一絲可能,隨即沉聲道:“可是,萬一,,,”,“不用說了,按我說的做,給他半小時!”字字決斷,門裡的話語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眼見已無任何餘地,男子只得重重地低下了頭:“是!”。
頹然地邁著步子,嗣硯已經無力去理會身後隱約的驚呼和爆炸聲。一陣冷風拂面而過,嗣硯咳嗽了一聲。雨,就這麼突然地下了起來。咬了咬牙,嗣硯拖著疲憊的身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