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點頭,對柳筠和蘇正山說,「東黎的大軍並沒有撤退到很遠,他們選擇就地紮營,就說明一定還有後手,我們不得不防,早做準備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這些天還要辛苦你們,看是不是能找到相應的對策。」
柳筠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侯爺放心。」她話一出,三雙眼睛都看了過來,柳筠還以為是怎麼了,剛才那四個字在腦袋裡轉了一遍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她改口,「父親放心。」
裴牧笑呵呵地應了一聲,蘇正山拍了拍膝蓋起身,「行了,我先回營帳準備準備,婉婉,你待會兒去營帳找我。」
蘇正山和裴牧走出去之後,柳筠也要走,她回營帳換身方便的衣服,就去找蘇正山。裴晟拉住她的手,「就這麼不想和我待在一塊兒。」
柳筠哪裡有時間和他膩歪,她拍開他的手,「昨晚的帳還沒算,現在最好別惹我。」
裴晟把人摟到懷裡,嘴唇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恩,我等著你找我來算,我再帶你長長見識。」
柳筠拿鞋碾壓他的腳,讓他鬆手。這點痛對裴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林叔的信傳到我這邊了,你要不要看?」
裴晟把人摟得更緊,等待他意料之內的反應,果不其然,她急急地抬起頭,嘴唇擦過他的下巴,「你給我。」她理直氣壯的要求。
裴晟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你來親我一下,我就給。」
柳筠氣他這個時候還為難她,她也不踮腳了,直接兩隻腳全都踩到他的鞋上,就著這個高度,敷衍地碰了一下他的下唇,「親了,快給我。」
裴晟拿耍起賴來也是一把好手的自家夫人沒有辦法,指指自己胸膛,「自己取。」
柳筠嗔他一眼,手順著他的領口進去,摸了半天才摸到信,她拿到信,一腳重重地踩下去,趁他吃痛的功夫,掙開了他的禁錮。
她看完信後,面色很沉重,裴晟問,「信上寫了什麼?」
「我之前讓林叔去查紫芽和青葉的身世,林叔信上說,青葉是魯師傅的女兒。」柳筠把信遞給裴晟。
所以青葉才是那個人。柳筠最初懷疑紫芽,但是青葉的表現太過反常,最重要的一點,青葉也會易容,紫芽從小痴迷武功,對易容根本不感興趣,青葉一直纏著她,說易容好玩,要學一下,她教過青葉。
她們三個身型都很相似,青葉扮成紫芽去給小惠傳遞訊息,並不是難事。信中並沒有查到青葉母親是誰,但柳筠直覺她母親在這件事情上也扮著重要的角色,她那句脫口而出的「母親,青葉罪該萬死」足以說明一切,這似乎根本不是正常的母女關係中說出來的話。
裴晟之前懷疑的就是青葉,所以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沁雪園的動靜,暗衛一直在盯著,這段時間青葉沒有再和小惠子接觸。你也不用太過傷心,各事其主而已,她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所有的後果。」
怎麼可能不傷心,這不是一朝一夕的情誼。
裴晟捏捏她的手,「奶孃在府中一切都好,與母親也特別聊的來,母親信中說奶孃的廚藝特別好,每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裴晟只能用別的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柳筠強打著精神,「奶孃的廚藝自然是最好的,等回去你嘗過就知道了。」
裴晟摸摸她勉強牽起的嘴角,「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任何偽裝。」
柳筠鼻子有些發酸,她垂下眼瞼,不讓他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現在是研究那個藥方最重要,其他的等回去再說。」
裴晟攔住她要後退的腳步,低頭去找她的眼睛,「婉婉,我永遠不會背離你。」
柳筠胡亂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去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