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擔心高斐見不到她會焦急,遂道:“我還有急事,必須得走了,你別再跟著我。”說罷轉身便走。
“你去哪裡?”朱祐杬攔在她面前,皺眉問道。
“這和你無關。快讓開。”張嫿心下有些不耐煩,這臭小子真是比狗皮膏藥還粘人。
“你扮成這副模樣,究竟去做什麼?”朱祐杬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若不說,我便一直跟著你。”
“你。。。。。。”張嫿氣結,指著他惱道,“不許你再跟著我。不然別怪我翻臉。”
朱祐杬卻臉色凝重,問道:“你不會想要去查密室裡那個男人吧?上回貴妃娘娘宮中鬧賊,是不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原來他是擔心她去查老妖婦的秘密會遇到危險才一直暗中跟著她。張嫿心中有些感動,溫言道:“上回鬧賊不關我的事情,我也沒有吃熊心豹子膽想要去查密室裡的男子。”她頓了一下,如實說道,“蘇選侍三番四次想要陷害我,我託一位好友查她的底細,他約我今晚戌時見面,我得趕緊過去見他。”
“他約你在什麼地方見面?我送你過去。”
“不可以。”張嫿立即拒絕,溫言道,“那位朋友出於仗義幫我。我不想讓人知道他替我做事,也不想將他捲入宮中的鬥爭。你快回去!”
朱祐杬猶豫了一下,叮囑道:“那你小心點。”
張嫿點點頭,急步向前奔去,心下有些焦急,都已經過了戌時,不知道高斐還有沒有在等她,奔到明鏡臺附近,卻見前面數隊侍衛似乎押著一人離開,隔得有些遠看不大清楚,心底卻驀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剛想奔上去,有人忽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僻靜的角落裡。
張嫿大驚,低頭瞥見一截紫金色衣袖,不禁又氣又無奈,他怎麼又跟過來了。
朱祐杬環顧四周無人,方放開她,肅容道:“好像出事了。你呆在這裡,我去打聽一下訊息。”
張嫿臉色發白,隱隱猜到發生了何事,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強烈,無力地點點頭:“你快去快回。”
朱祐杬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九重宮闕巍峨地矗立在如墨的夜色裡,金碧輝煌的表面暗藏著無數的陰謀陽謀,掩蓋著看不見的血腥與殺戮。
張嫿煩躁不安地走來走去,暗暗祈求被押走的人不是高斐,約莫等了足足一頓飯的時間,朱祐杬方氣喘吁吁地回來,神色有些古怪,說道:“我打聽過了,聽侍衛說高斐在宮中私會女眷,現被押到乾清宮,等候父皇發落。”
☆、209 穢亂宮闈
張嫿如墜冰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私會女眷,穢亂宮闈,那可是死罪。怎麼辦???
“你說的朋友是高斐?”朱祐杬皺眉問道。
張嫿點點頭,心亂如麻,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辦法,眼眶濡溼,她忙仰起頭望著天際寥落的星辰,硬生生地將淚水逼回眼眶,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必須冷靜下來想對策營救高斐。
前幾年有一名嬪妃從明鏡臺上跳下來當場身亡,宮人們覺得不祥,便甚少來明鏡臺,後來明鏡臺又傳出鬧鬼,更加無人問津,明鏡臺便荒涼下來,人影絕跡。
高斐武功高強,又怎會被侍衛發現蹤影呢?此事十有八九是有人設局。
“幸好你沒有赴約。現在只有高斐一人被抓,還不算太糟糕。”朱祐杬有些慶幸地說道。
張嫿暗呼僥倖,今晚幸虧朱祐杬一通胡攪蠻纏,讓她誤了赴約的時辰,否則若她和高斐兩人被當場抓住,那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朱祐杬安慰道,“你別擔心。父皇向來十分寵信高斐,應該不會取他性命。我也會幫著替高斐求情。”
“多謝。”張嫿心下苦笑,沒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