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卑職的同鄉,只是一名普通的宮女,卑職擔心她不習慣宮中的生活,所以約她見面問問近況。一切都是卑職的錯,請皇上處置卑職,饒了她。”高斐平靜地說道。
“普通的宮女?”萬貴妃盯了一眼張嫿,冷笑道,“高同知可真是個痴心人,寧願自己受死,也要保護那名女子。”
“娘娘誤會了。卑職只將那名宮女當作妹妹,並無其他念頭。”
“你當本宮是三歲孩童麼?若真的只是一名宮女,你又何必毀了書信。”
“卑職毀信是不想連累那名宮女。千錯萬錯都是卑職一人的錯,求皇上饒了無辜之人。”
皇帝臉罩寒霜,怒道:“高斐,朕念你多年來忠心耿耿,辦事得力,一再地給你機會,你別不知好歹。若再不如實招出那名女子,朕立即讓你人頭落地。”
張嫿心下打了個冷戰,臉色煞白,一隻溫暖的手掌覆在她冰冷如鐵的小手上,耳畔響起他極輕的聲音:“沉住氣!”
彷彿一股堅定的力量透過他的手掌傳到她身上,她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高斐臉色平靜,沒有露出一絲惶恐,低頭道:“皇上恕罪,錯在卑職一人,卑職甘願受任何懲罰。”
高斐臉色平靜,沒有露出一絲惶恐,低頭道:“皇上恕罪,錯在卑職一人,卑職甘願受任何懲罰。”
皇帝大怒:“冥頑不靈。”
“皇上息怒。”萬貴妃媚聲道,“高斐雖毀了書信,不是還沒來得及毀去那條絹帕嗎?”
高斐身子一震,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萬貴妃隨手抓起案几上的楊妃色絹帕擲在張嫿面前,慢條斯理地問道:“太子妃,可認得這條絹帕?”
張嫿愣了一下,心下疑惑,這條絹帕為何會在老妖婦手裡。難道是。。。。心念電轉間,俯身撿起絹帕,仔細地看了看,含糊其詞地說道:“這條絹帕和臣媳平日用的有些像。”
“只是有些像?”萬貴妃唇角抿出一絲冷誚的弧度,冷聲問道,“本宮記得你最喜歡水仙花,衣服和絲帕上多數繡著水仙花的圖案,方才司制司的女官檢查過,這絹帕的繡工是出自你手。太子妃,你倒給本宮解釋解釋,你的絲帕為何會在高斐身上?莫非你們兩人早就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朱祐樘目光一沉,淡淡地道:“萬娘娘,事情還未查明,您僅憑一條絲帕便將私相授受的罪名扣在嫿嫿和高同知身上是不是太輕率了?”
皇帝咳了一下,溫言道:“貴妃,先聽聽太子妃如何解釋。”
“皇上言之有理。”萬貴妃臉上堆起嬌媚的笑容,就像一隻溫馴的波斯貓,鳳眸閃過一抹鋒芒,望向張嫿,“太子妃,你如何解釋?”
高斐卻搶著回答道:“回稟皇上,貴妃娘娘,這條絲帕是卑職在宮中撿到,原以為是哪個宮女丟失的,本想慢慢尋找失主,再將絲帕還給她,卑職萬萬沒有想到絲帕竟然是太子妃的。”
朱祐杬忽哈哈大笑:“我也時常在宮中撿到一些絲帕,耳墜,改天倒要拿來給皇嫂看看,說不定也有好些物事是皇嫂遺失的。”
朱祐樘頗有些無奈地道:“嫿嫿經常丟三落四,我說了她很多回,她總是改不掉這個毛病。”
萬貴妃惱怒地瞪了朱祐杬一眼,心下暗罵,不成器的東西!被美色迷昏了頭,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朱祐杬似沒有看見她殺人般的目光,笑嘻嘻地道:“父皇,兒臣明兒把所有的失物都帶到宮裡交給梁總管,讓他貼張失物招領的告示。您可要相信兒臣,兒臣絕對不敢和宮女私相授受。”
皇帝又好氣又好笑:“諒你也不敢。”沉吟了片刻,向張嫿溫言道,“太子妃,你這個丟三落四的毛病可要改,再惹出什麼誤會可就不好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