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時候豈不是得罪了太夫人。
紅玉立時就道;“夫人,是我想岔了。”
純歌不以為意的笑笑。
打探訊息的童媽媽和翡翠正好這時候回來。
“二夫人孃家姓高,祖上幾代一直都是國子監博士。聽說很厲害,閒暇時候還會教家裡子弟念念書,二夫人孃家過繼的弟弟前年升任了揚州府的通判,今年就該回京述職了。二夫人還喜歡彈琴養花,沒事的時候就抄抄經書……”
翡翠人緣好,什麼訊息都能問一些出來,卻未必能問到點子上,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都沒有說出些重要的事情來。
童媽媽在一邊看著著急,就扯了她一把,自己上去道:“二夫人嫁進來時候,太夫人就把家給了她當。不過只有一年,二爺就去了,二夫人第三天就移到了霜泠院去住,十一年前那位懷著身孕,在花園裡撞到了二夫人,差點小產。二夫人從此就搬到了莊子上,一直到武哥兒出生才回家,沒住一個月就又走了。然後就成了每年到莊子上住七八個月的定例,一直到現在都沒改過。”
這才是真正的關鍵!
童媽媽窺見純歌聽進去了,又正色道:“二夫人搬去莊子上後,國公爺和那位曾經大吵過一架。武哥兒抓周的時候,太夫人當著人面說要讓二夫人搬回來一家團聚,第二天武哥兒就發了高燒,那位請了普寧寺高僧來,說是被人克著了。二夫人就再沒進過那邊跨院。也沒見過武哥兒,太夫人院裡周瑞家的說,常常聽太夫人提起二夫人,還一直落淚。”
純歌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又有些想要苦笑。
前面有一次小產,後頭又有一次被克著。
看樣子陳純芳還真是不喜歡這位二夫人。
不過這中招數用的也實在太明顯,即便把人弄到遠遠的了,也把李建安和太夫人的心給傷了,反而讓李建安和太夫人更加憐惜偏向二夫人。
難怪二夫人對自己那副樣子,太夫人也只能裝作看不見,李建安也什麼話都不好說,甚至李建安還特意提前囑咐了一番。
純歌就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童媽媽卻給翡翠和紅玉使了眼色,讓她們兩個人去把窗戶關的嚴嚴實實,才道:“夫人,我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純歌就詫異的望著童媽媽。
“夫人您想想那位的為人行事,可絕不像這麼不謹慎的人,這事情,我尋思來尋思去,看著像是明明白白的,但內裡總透著那麼一絲古怪!”
如同醍醐灌頂一樣,純歌本來因為陳純貞的事情還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都清醒了,思路也明明白白的展開來。
的確是不對勁!
陳純芳高傲強勢,心神深沉,也心狠手辣,但卻也足夠謹慎。
否則這麼多年來,陳純芳做的許多事情雖說李建安都心知肚明,卻也從來沒有被拿捏著確實的把柄過。
能讓李建安明知而無證,這本身就是一種高超的本領。
就好像陳純芳算計自己的時候,刻意經過大太太那邊,既是因那個時候自己住在長房,大太太方便下手,也是因為長房終究還是李建安的岳家,李建安沒有法子毫不留情的去長房大鬧。到最後木己成舟,也不得不答應了。
而且那個時候,陳純芳也是快要死了,臨死前不用顧忌太多東西,才會用這種法子。
後來自己嫁到李家,為了不給李建安任何把她休棄出門的把柄,從而影響到武哥兒在李家名正言順的地位。陳純芳對自己下手也是小心翼翼。
那香,拐了七八道彎才送到自己手上來。要不是事有湊巧,童媽媽又身負本領,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
這樣算盡一切,最終只是輸給了運道的陳純芳,當初面對二夫人時候,又怎會下這麼拙劣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