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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無懈可擊的計劃卻因為陳純芳的行事有了最大的破綻。
那又是誰在背後設計二夫人?
只是為了不喜歡二夫人,還是希望讓二夫人和陳純芳鬥起來,抑或是想讓陳純芳在李建安和太夫人面前都失寵。
純歌心裡轉動,無論如何都抓不到一點頭緒了。
童媽媽就又提醒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不明白,那您不妨想想您剛學女紅的時候,我給您說過的話。”
純歌一旺,思緒就飄了回去。
自己剛學女紅,看見童媽媽在燈下替人趕製衣裳,覺得很心疼。
那個時候自己這邊的吃喝用都要三太太那邊抬手,自己雖說總是在三太太面前恭謹柔順,三太太也爰做臉面功夫。可總有三太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刻意安排自己屋子裡的幾個人幫忙做活計。
做的最多的,就是針線女紅上的事情。
今天要幫這個縫縫補補,明天要幫別人修修剪剪。
就是有臉面的媳婦子和媽媽們也敢來說話。
自己就想幫童媽媽分憂,也為今後多加一點籌碼,主動提出來要針線,當時自己年歲還小,手指也不靈活,童媽媽看見自己在燈下穿線穿著穿著就忍不住有些憤懣起來,就告誡了一番話。
“姑娘,這人一輩子,就跟這做女紅一樣,今天咱們辛苦些,熬過了從針孔裡擠過去的日子,看起來是吃了大苦頭。可等咱們熬過去了,你看這一針一線還不是由得咱們縫縫補補,多痛快,多爽利。那些笑話為難咱們的人,穿著咱們做的衣裳,綁住了她們一輩子呢!”
那個時候起,自己就覺得童媽媽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
純歌從記憶中抽回來,看見童媽媽面帶鼓勵的笑容,就張了張唇。
知道純歌這是想明白了,童媽媽很欣慰的笑道:“夫人原本也能想明白,只是這兩天為了十姑奶奶的事情傷了神。”
純歌垂眸片刻,就抬起頭,目光明亮清澈翹著唇道:“媽媽說的不錯,誰先逼著自己過了那針孔,熬過了苦日子,今後就都是順風順水了。”
童媽媽笑的更開心了些。
翡翠在一邊不明所以,綠玉也是一團漿糊。
紅玉卻踟躕了片刻,問道:“夫人,這件事情,看起來二夫人受了大委屈,其實國公爺和太夫人心裡一輩子都記得她的情呢。”
純歌微微的笑,瓷白如凝滯的肌膚上透著一絲溫婉的氣息。
童媽媽卻毫不吝惜的誇讚紅玉,“這丫頭呆然機靈!”又扭頭教訓翡翠,“我調教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副樣子,趕不上紅玉一根手指頭!”
翡翠就很不服氣,嘟噥道:“有一個機靈的就行了,都要那麼聰明做什麼。太聰明瞭,有小主意呢!”很委屈的樣子。
童媽媽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過去。
純歌卻搖頭使了眼色阻止。
童媽媽的意思,自己也知道。
總是一天到晚擔心她走在了自己前頭,今後自己身邊就沒有了能用得上的人。
紅玉雖說機警,到底還是有些外心,又是要一心想放出去做平民富戶家奶奶的人,比不上翡翠忠心耿耿。
可翡翠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即便是琥珀事情出了之後,要靈敏了許多,在這些事情上,終歸還是差了一截。
玉不琢不成器,但朽木難成良材。
翡翠這樣,已是不錯了。何況再有一個聰明的,又怎知道不會最終成了琥珀那樣。世事難兩全,何必太苛求。自己難不成還指望著一個丫鬟在國公府立穩腳跟不成。
說來說去,一百個聰明的丫鬟,也抵不過李建安的一絲偏心。
這些話純歌不好在這個時候跟童媽媽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