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等人帶著王力夫從藥房出來後,然後就跟著張達去了他的宅子。
一路上,張達數次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的恩師。
王啟注意到了,不過卻沒有理會,只是低聲的問著王力夫在藥房的事。
直到進了張家門,大家坐下喝了一杯熱茶後,王啟才笑看著張達:“你可是有話要對為師說?”
張達見王啟總算問他了,忙不迭的說道:“先生,學生知道您品行高潔,不喜攀附權貴,可今天咱們能見到蕭夫人實在是機會難得。”
“學生私以為,剛剛咱們不該沒說兩句就離開的。先生學識淵博,合該展露一番,蕭夫人知道了,必定會向蕭大人提起,”
王啟搖了搖頭:“你的意思為師明白,不過蕭夫人到底是女眷,我等外男不易多呆。至於見蕭大人的事,暫時還不急。”
張達連忙道:“先生這次來甘州城,難道不是想要出山嗎?”
王啟笑道:“是有這個打算,但不急。”說著,頓了一下,“為師這次要在甘州城多呆一段時間,這期間怕是要打擾你了。”
張達連忙站起身:“先生嚴重了,您能來,學生求之不得呢。”
就這樣,王啟帶著幾個族人在甘州城住了下來。
“姑娘,你要的畫買回來了。”
碧石將剛從街上買回來的畫鋪陳到了桌案上。
稻花仔細的看著畫,這是一副甘州城的寫實街景,如今正值歲末,街上年味正濃,作畫之人將這年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確實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這時,蕭燁陽從外頭走了進來,解下了披風,又在炭盆前暖了暖身子,然後才走到稻花身旁:“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我回來了都不知道。”
稻花看到蕭燁陽,頓時喜笑顏開:“沒幾天就過年了,你總算捨得回來了,我之前還想著是不是要備好年夜飯給你送去軍營呢?”
蕭燁陽笑著將人抱來坐下:“我怎會不回來陪你和舅老爺過年?”
稻花看著蕭燁陽:“之前不是說,只是去金威衛那邊巡視一下就回來的嗎?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說起這個,蕭燁陽就有些來氣:“還不是金威衛的邊軍太差勁了,我過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一隊西遼人越境搶奪財物。”
“那些邊軍見了,明明人數比西遼人多了數倍,一個個竟不迎站,反而連連撤退,直接將百姓扔給了西遼人肆意掠殺。”
“為了整頓金威衛的軍紀,就在那邊多耽擱了半個多月。”
稻花聽了,凝眉道:“聽你這麼說,也就不難怪,會發生西遼人敢屠村屠鎮的事了。”
蕭燁陽揉了一下太陽穴:“金威衛的朱建忠還算是個合格的指揮使,沒少邊軍的軍糧,其他衛所的指揮使有些連軍糧都貪,他們防區的邊軍,問題會更多。”
稻花站起來幫他揉額頭,有些氣憤的說道:“我看呀,這西涼的都指揮使司根本就沒啥作為,簡直就是擺設。”
蕭燁陽哼了哼,冷笑道:“擺設?你太看不起這裡的土皇帝了,人家權力打著呢。”說著,嘆了口氣,“也是前些年朝廷沒重視這邊,才導致這邊問題這麼多。”
稻花:“幸好你來了,要不然,任由西涼這樣發展下去,西遼人一旦打來,西涼怕是要易主了。回頭你可得上道摺子,好好和皇伯父說說這邊的情況,得讓他知道你有多麼辛苦。”
蕭燁陽笑了一下,將稻花拉到身前,再次抱坐在腿上:“還好有你陪著我,要不然我在這邊就是孤軍奮戰了。”
說著,就想拉著稻花親熱一番。
稻花將人推開:“大白天的,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你給我注意著點啊。”
蕭燁陽捧著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