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怡歡皺眉:“是出什麼事了嗎?”
管事娘子搖頭:“範師爺可能知道,昨晚,老爺一直留他到子時才讓他離開。”
顏怡歡:“難道是公務上的事?”
管事娘子突然說道:“對了,夫人,前些天老爺一直在說任命書還沒下來什麼的,會不會是跟這個有關?”
聽到這話,顏怡歡想到什麼,猛的站了起來,因為起得太快,讓她有些眩暈,身子不由晃了晃。
管事娘子連忙將人扶住:“夫人,您沒事吧?”
顏怡歡雙手撐著桌面,面色有些發白,搖著頭不住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響動,緊接著,穿著官服的尤開走了進來。
顏怡歡見了,連忙上前,著急的問道:“相公,你留任蘭武府的任命下來了吧?”
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色,想到這些年她為自己的付出,尤開心裡縱使在有氣,也沒法向她發洩了,揮手讓屋裡的丫鬟退下,然後才扶著顏怡歡坐下。
“任命書下來了”
顏怡歡面上一喜,剛鬆了口氣,就又聽尤開說道。
“我被調離西涼了,三月中旬就得去皖省管轄下的淮川府任知府,算是平調。”
聽到這話,顏怡歡有些發怔,過了半晌,才激動的搖著頭道:“不會的,肯定是弄錯了。”
官方文牒怎會弄錯?
尤開安撫著顏怡歡,想要問清她們在涼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顏怡歡接受不了尤開被調走的事實:“大姐姐不會這麼對我的,相公,你先等等,我這就去王府找大姐姐問清楚。”
說著,就要往外衝。
尤開攔住顏怡歡,強行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大聲問道:“你和岳母她們在涼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顏怡歡神色一滯,隨即捂臉傷心的哭了起來:“相公,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西涼如今正在高速發展,哪怕她不懂政事,也知道在這裡能更好的做出政績,有大姐夫當靠山,沒人能搶走相公的功勞。
只要能在這邊多做幾年,有了資歷,有了政績,相公未來仕途的升遷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可現在,大姐姐顯然是不想在庇護他們了。
看著痛苦的妻子,尤開嘆了一口氣:“是因為岳母和怡樂嗎?”
妻子的性子他了解,也知道她和王妃處得還不錯,如今王爺將他調離西涼,肯定是有人開罪了王府,而且得罪的還不輕。
不是妻子,那就只能是岳母和顏怡樂了。
顏怡歡痛苦的點了點頭,想到母親和妹妹來了西涼後的一地雞毛,她心裡開始生出了怨懟。
母親和妹妹犯了錯,若只傷害到她,哪怕是被大姐姐、大嫂相繼趕出府,她都能忍,可是如今卻連累了相公,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了。
尤開凝眉:“岳母和怡樂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妹妹做的事,顏怡歡羞愧的閉上了眼睛,窺覬自己的姐夫,這種事她真的沒臉告訴相公。
尤開見她不願說,也沒追問,拿出手帕,替顏怡歡擦了眼淚,沉默了片刻:“岳母和怡樂的為人,我不好評說,你想照顧岳母和妹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
“怡歡,你也得多為我們這個家考慮考慮,不為別的,就為了咱們的孩子。”
“父親年紀不小了,繼續往上升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整個尤家都得靠我來撐著。”
顏怡歡默默垂著淚,慢慢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等會兒我就給二哥二嫂去信,等怡歡身體好了,就派人送他們回京。”
尤開神色一鬆,他不是一個只得利益不願付出的人,這些年他得了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