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朋程手上的勁越使越大,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扭曲,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是很巧,爸爸。”肖寒答,看著彎腰劇烈咳嗽的望月,他的心亂了,當然,也為爸爸依照他的計劃出現在這裡,而感到一陣心寒。
“是的,爸爸,她是我的朋友。她的名字叫望月,不知道您對望月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或者是特別的感覺?”肖寒說,他的心實在是痛得難受啊。他想,爸爸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掩飾嗎?可是,無論你怎麼掩飾,你內心的恐慌都已經把你給出賣了,因為你的表情,已經是太不自然了,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你在撒謊。
“啊,真的是你的朋友?我真高興你能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肖朋程說,他的心一直都在顫抖,他不知道他這種自吹自演的方式還能維持多久,“你說她叫望月,又問我對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嗯,我有啊,你今早不就是對我說過嗎?哦,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罕見的病人吧?”肖朋程說著望了肖寒身後的女人一眼,就這一眼,讓他的心再度跳了起來。
這個女人可真像望月啊,就不知道她與望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長得這樣像望月?只是,為什麼自己再次面對這麼一個如此像望月的女人時,也還會失去理智與方向?他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肖寒搞出來的,可他卻寧願相信這個女人就是他認識的望月。
肖寒看著爸爸極力掩飾的表情,知道爸爸已竭盡全力了。他想,爸爸快要崩潰了,如果他與爸爸一直這樣閒話閒談的聊下去的話,爸爸會崩潰,而他,將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抓住爸爸的把柄。可是,他怎麼能狠下心來與爸爸耗下去,然後讓他心力絞碎?
(對望月的恨)
肖朋程一聽,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他紅著眼睛,啞著聲音問:“什麼?望月有了孩子?”他說著惡恨恨地瞪了望月一眼。這一眼,飽含著極度的深仇,似乎要把望月一口吞進肚子裡一樣才解恨。然後,他似乎想起這事與眼前這個望月無關,才又默默地坐回到了凳子上,神情是無比的頹喪,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他坐在那裡默然不語,思緒起伏,他想,怪不得當年找到望月的時候,她的臉色那麼蒼白,身體那麼虛弱,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給抓住了。現在想來,那時她是剛生完孩子不久,體力還沒恢復吧?可是,為什麼她剛生完孩子就不要孩子了?難道她早就知道他們要去抓她,而把孩子給了別人?她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們不知道她有孩子吧?
“什麼?”肖朋程一愣,隨即清醒過來。是的,望月的屍體脫離了那些保護她的百花葯汁,她的屍體就一定會腐爛,怎麼可能會儲存到現在讓他看一眼?是他太想見她了,才會沒想到這一節,他想,他要是能夠再見她一面多好,哪怕是一具遺體也行。可是,他卻永遠,永遠都不能再見她了。唉,早知道她是這個結果,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參與殺害她,如果她不死,那麼,他就有機會再見到她。
(大膽的假設)
肖朋程又看了肖寒一眼,然而,這一眼,肖朋程的眼裡已經沒有了紛亂失神,而是一種深不可測的狡黠,他輕輕一笑說:“小寒,你說什麼哪?小心你的言詞啊,你這樣說,被別的警察聽到,或者被另外的人聽到,然後去告你老爸一狀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把你的老爸送進監獄吶。”
肖朋程聽後冷冷一笑說:“小寒,什麼叫做你設下的圈套?你就這麼認定望月的死和我有關聯?”
(無奈)
“那我可以走了?”肖朋程問,兒子敵視的眼神讓他不敢再看。
肖寒身子一側,給爸爸讓出一條路。他看著爸爸走向門口的背影,那背影,那麼蒼老,那麼乞憐,忽然間就牽動了肖寒的憐憫之心,而讓他感到了一陣刺痛,他喊:“爸爸。”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