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華笑眯眯道,十幾年來閱人無數,多少自稱才華橫溢的世家子在她眼中不過爾爾,只有這個年輕人最不怕死。
“你弟弟褲子快被咬掉了。”李治裝傻威脅道。
“你是哪家的公子,不知我有沒有得知公子大名的資格呢?”王灼華笑容更嫵媚了。
“哎呀,王公子如此豪放,褲衩竟是紅色的,果然敗絮其外,風騷其內啊。”李治偏過身子好奇的打量著被大狗徹底撕爛褲子露出裡面紅色***的王卿圖,一臉驚訝,咋和一刀那麼配捏,他也有個紅褲衩。
一旁觀戰的眾女,臉色通紅的扭過頭,暗地裡咒罵李治的下流無恥和王卿圖的沒用,那邊的王卿圖已經哭的稀里嘩啦,連聲喊姐救命了。
“混蛋!”
王灼華終於忍不住心中怒火,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這貨,她早動手了,王灼華已經萬分後悔撇開家中護衛偷跑出來。
李治得寸進尺,王灼華髮飆樣子嫵媚英氣迷人一個不缺,可是等不到那聲“親哥哥”,一切都是浮雲,繼續刺激王大小姐,“啊,完了,王兄上身也光了,這下完了,待會了怎麼出去了哦,二狗加油,不要功虧一簣了,拿下最後一座紅色堡壘就人生大圓滿了。
徹底沒有辦法的王灼華豐腴胸脯一顫一顫的,她是完全不知該怎麼辦了。
政治舞臺上的戲劇歷來全是反串,而先天就懂得虛虛實實以退為進的女人原是天生的政治動物,政治家要成功都得學女人,可是世界終究還在三十歲到五十歲男人那雙毛腿下婉轉***,不外乎男人比女人更懂得捨棄可以捨棄和不可以捨棄的,“男”字七筆,“女”字三筆,合在一起自然十全十美,閤家興旺,道家一點的說法叫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和合方是大道,上天註定男人要用七分的無賴和理智去征服女人的三分浪漫,於王灼華來說,自小付出大量心血的弟弟王卿圖就是她的短板罩門,捨棄不了的,而恰恰李治已經掐準了這個罩門。
敵明我暗,這對未來夫妻的第一次交戰,王灼華完敗。
不知為何,王灼華眼神古怪地盯著李治,微微前傾,小聲的向李治嘀咕了一句。
李治一頭冷汗直流的湊了過去,又縮回去,搖搖頭嘆道:“大聲點,聽不見。”然後偏過身子大叫一聲:“哎呀,三狗好樣的,唉…可惜了,剛才差點就能把紅褲衩撕了,就差一步就得成正果了。”
王灼華暗地裡咬牙切齒的淒涼悲慘恨吶,她的那聲嘀咕別人聽不見,李治肯定聽見了,她現在覺得李治就是世間最可惡的混蛋,此事過後她一定要這人完蛋。
猛吸口氣,王灼華大聲的高喊:“親哥哥。”
這一聲過後,王灼華渾身像憋了氣的橡膠胎一樣,那渾身的傲氣也灰飛煙滅了,不光二樓遠處觀望的客人們驚詫出聲,就連觀戰的六姐妹也面面相覷。
“這年輕人真夠妖孽的,若是誰有這樣的相公,還不被欺負死。”惜字如金的崔望窈搖搖頭,難得的開口。
性子輕弱的鄭素弱也哀嘆道:“灼華姐遇到對手了。”
倒是睿智的李子衿皺緊了眉:“依灼華的性子,此仇焉能不報,也不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是哪家的,已經惹了天大的禍還不自知,又是一不肖子孫,虎父犬子古來層出不窮,沒甚麼好感嘆的,只是可惜了。”
“敢挑戰王家的嫡長女,已經夠厲害了,自從韓信下跪忍辱,世間男兒又找到一個懦弱的藉口了,難得有這麼膽大妄為的人,要是能嫁給這樣的人也蠻有趣的。”崔驚鴻倒是語出驚人,但臉色平靜,實在看不出有半點看上李治的跡象,眾女明白崔驚鴻所語不過一句玩笑話,但看得出和王灼華不對頭的崔驚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