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蓱一身乾爽地回來。她抄起床角的毛巾,悶不吭聲地坐回床上,拉低胡榛蓂的頭用力擦拭。
“女人!你謀殺親夫啊!小力一點!”
“親夫?I”她暗哼一聲。憑他也想當她的親夫?下輩子也輪不到他!
“你哼什麼哼?”他倏然拉下她的手,朝她吼道:“我不配當你的老公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搞清楚點。”
她的未婚夫?這男人也未免太入戲了吧!沒有的事還講得“嘴角全泡”。現在又沒觀眾,他做給誰看?
“我在跟你講話,你又見鬼的給我神遊到哪裡去了?”老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才成。
什麼教訓比較好呢?胡榛蓂突然安靜下來,嘴角隱約可見一抹邪笑。
何寧蓱讓他笑得毛骨悚然。他又想幹嘛了?
胡榛蓂慢慢抬起頭,漆黑如星的雙眸發亮似地看著她。
“你想……想幹……嘛?”她抖著音問,他黑漆的眼眸盯得她十分不自在。
“你別……亂!……來喔……”她捉著領口,一步步地往床下竄逃。
胡榛蓂享受般地看著她懼怕的神情,在她開始有動作要跳離床時,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將她推倒在床,單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
“你……幹嘛?”嚥了口口水,她睜大雙眼,瞪著壓在她身上的胡榛蓂。
胡榛蓂不語,只是朝她神秘一笑。
“你別……亂……來……”
“怕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誰……說的。”明明心裡怕得要死,她卻硬是逞強狡辯。
“真的不怕?”胡榛蓂輕壓在她身上俯視她,鼻息吹拂在她臉上,擾亂她的思緒,讓她止不住心煩意亂。“你說,咱們孤男寡女同虛一室,做什麼好呢?”
“你……快起來啦!”她紅著臉,腦海裡只剩下這句話。
“怕了嗎?”他又問一次。
“怕了。”何寧蓱點點頭。
“要我起來嗎?”
她可憐兮兮地點頭,“拜託!”
“好!”他乾脆地回道。
何寧蓱暗吁了口氣,他再不起來,她的心八成會跳出來。“那你快起來啊!”
“我可以起來,不過……”他吊著她的胃口。
“不過什麼?”她的心又急速地跳了起來。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你。”他抿嘴邪邪一笑,“否則……”他的手指緩緩滑到她T恤領口,食指挑逗地撫著她的白皙頸項。
何寧蓱因他的舉動嚇白了臉,忙猛點頭連聲說道:“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他會不會獸性大發?雖然她早就想……呃……試試那回事,但那可不代表她沒選擇性,這種變態也要。
“好!”他快速地從她身上翻坐起身。
何寧蓱頓時鬆了口氣,臉色一斂,回覆以往的精明幹練。“你說吧,你要我幹嘛?”
早死早超生,免得等他開口,她死得更難看。
見胡榛蓂將剛才帶進來的萬金油塞在她手裡,何寧蓱暗歎口氣,認命地開啟瓶蓋替他揉著額上的淤青。
半晌過後,她忍著陣陣湧上喉頭欲嘔之感,快速旋上萬金油瓶蓋,並將它丟還給胡榛蓂。
胡榛蓂接過萬金油,隨手將之丟在床頭櫃上。
“你要走了嗎?”她一臉期待地問。
胡榛蓂聞言,倏地醚起眼瞪她。她在趕他嗎?
看出他眼裡警告的兇光,何寧蓱連忙否認,“你誤會了,我沒有趕你。真的!”
好期待擺脫掉他的日子喔,難怪常有人說自由的空氣特別甜美。
他冷哼一聲。“沒有最好。”隨手將剛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