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帶進來的按摩乳液丟到她腿上。
她抬起腿上的玻璃瓶,問道:“這是什麼?”
“上面有寫,你難道不會自己看啊!”笨女人!
“喔。”她受教地點點頭,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的表情。乖乖地拿起瓶子仔細閱讀,一會兒後,她抬頭不解地看著他,“按摩乳液?”他要幹嘛?做什麼拿這個給她?
“你是笨蛋嗎?”他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趴在她的床位上。
看了眼手中的按摩乳液,何寧蓱又看向他,“你到底要幹嘛?”
他微撇過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說呢?”
趁他不注意之際,她偷偷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啊!你要我替你按摩?”
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
他得意一笑,“你答應的。”語畢,他轉回頭,閉上雙眼趴在柔軟的枕頭上,舒服地呼了口氣。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看著他的裸背,她小聲嘟嚷。
“你說過什麼都答應我,只要我別再壓在你身上。”聽到她的嘟嚷聲,他臉埋在枕頭裡,口齒不清地回道。
“我……”唉!她什麼這麼倒黴?有那種爛父親,又遇到這個變態惡男!
何寧蓱認命地拿起按摩乳液,先倒了一堆在手掌心後,緩緩地在他背上按揉起來。
半晌過後,何寧蓱揉揉自己痠痛不已的手指,早上被他咬得輕淤,現在手指又過度運動,她的雙手此刻正不停向她哀號抗議。何寧蓱狠瞪他一眼,佷不得手上現在有把刀可以將他就地正法。
“好了。”她輕拍了下他的背,拿起剛才用來替他擦乾頭髮的毛巾抹去手中剩餘的乳液。
“嗯。”他嚶嚀一聲,拉起棉被蓋住自己。
何寧蓱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床耶!
“榛蓂……”她硬是壓下胸口的怒氣,努力擠出溫柔似水的聲音,嬌聲打商量,“要睡,回你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他惡劣地回了這麼一句後,徑自翻過身不再理會她。
何寧蓱忍住脾氣,收回離他後腦勺不遠處的拳頭,柔聲喚道:“榛蓂……”
“別吵!”胡榛蓂拉起棉被蓋住頭,警告地說道:“再吵我就揍你!”
“你…”算了!何寧蓱帥氣地跳下床。他睡她的床,大不了她去睡他的嘛,有什麼了不起?
“你要去哪?”在她正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胡榛蓂竟不期然地開口叫住她。
何寧蓱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去你房間睡覺。”
胡榛蓂聞言掀開被子,半坐起身瞪視她。“誰準你去睡我房間?”
“你睡了我的床,我不去睡你房間,你要我睡哪?”她決定採哀兵政策,委屈又可憐地說。希望在三更半夜之時,他的良知能夠稍微提高一些。
胡榛蓂惡狠狠地沉聲警告:“你敢去睡我房間看我怎麼對付你!”他的房間除了他自己以外,向來不準任何人在裡頭過夜。
“那你要我怎麼辦?”她試探又隱約帶著一抹冀望地問:“還是你要回你房裡去?”
“不要!”他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之前,任性地說:“在這兒睡得很舒服,我才不要回去。”
“那我……”看著他舒服地躺在她溫暖的床上,她只能自認倒黴到別間空房去睡了。反正這三樓除了他們兩人外,也沒住半個人,房間多得是。
怎知叫卻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其它的房間全沒打掃。”沒人住幹嘛打掃,笨女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何寧蓱收回跨出門口的腳丫子,看來也只能……唉!
她低垂著頭,默默地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