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當中只有薛楚玉一個人很輕鬆,閒來無事就和程務挺麾下的那些軍士們在一起侃大山。因為這些基本功對他來說,已經是十年前就已經滾瓜爛熟的東西了。
程務挺先是對薛楚玉的一身馬術功夫頗為驚豔,後來才得知他是薛仁貴之子,不由得相見恨晚非常高興。他稱說,我老程用兵一輩子只服兩個人,一個是用兵如神的謀戰派軍神裴公,另一個就是薛楚玉的父親薛仁貴,勇戰派的戰神!
程務挺說,如果薛仁貴如今還在帶兵,他程務挺願意為他牽馬墜鐙。說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今在長城以北的大漠之中,立著很多處薛仁貴的祠堂,他被“強者為尊”的草原部族視為戰神來祭拜。薛仁貴先是有天神一樣無人可敵的個人武藝,再者他帶出的騎兵,才真正當得起“天下無敵”這四個字。我程務挺跟他老人家比起來,差遠了!
薛紹記得歷史上有一句話來形容薛仁貴,“軍若驚飆彼同敗葉,遙傳仁貴咋舌稱神”。薛仁貴衝鋒陷陣的能力之強,的確是古之未有。“惡來將軍”程務挺十七歲時不服薛仁貴,可是沒過多久,薛仁貴就成了程務挺心目中的偶像,至到今天沒有改變。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李多祚派人送信來問薛紹,何時迴歸。因為此前薛紹請命外出,以李多祚權力只能批給一個月的時間,這關乎軍中的法規。於是薛紹回了一封信給出正式的書面請求,請求再延長兩個月的訓練時間。
雖然只是象徵性的一問一答,但這關乎軍法。軍隊裡做事,沒有模稜兩可一說。
一個月的鼻青臉腫之後,終於開始了馬槍與騎射以及戰陣的訓練。現在新兵們終於意識到之前一個月馬術訓練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了。有了紮實的馬術做基礎,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有一些馬槍和箭術的功夫底子,再要練習程務挺手下的人教的這些東西,當真是遊刃有餘!
甚至於,這些普通軍士練習的馬戰武功對薛紹等人來說,都有一點小兒科之感了。於是閒淡許久的薛楚玉登場了,巔峰武者的馬上功夫一亮相,馬上引來程務挺等人的一片驚豔叫好之聲!
然後,不僅僅是薛紹和新兵們,就連程務挺和他的親衛等人,都跟著薛楚玉這個大教頭一起練起了馬戰功夫!
有一句話,叫做旁觀者清。
薛紹等人在苦練的時侯,程務挺和他麾下的老兵們不止一次的對薛楚玉說,這一支人馬真能吃苦、真能玩命,他們的精進速度簡直太快了,神一樣的!再這樣練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都要被他們超越了!
薛楚玉就笑笑說,那是因為,他們是連魔鬼訓練都能熬過來的人。這一點苦和累,真不算什麼。
程務挺等人就恍然了,薛紹練兵還真是有一套,絕不好高鶩遠一切從基礎開始,先把手下的兵練得體能一流、令行禁止,意志剛強如鐵特別能吃苦。
一群把苦當飯吃又敢玩命的人,當然是學什麼都快、幹什麼都能成!
【自動釋出設定出錯,早上一章沒發出來。晚上八點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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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心跡
飯罷之後,程務挺和他手下的副將們陪薛紹聊了片刻,都找了各自的理由開溜了,剩下薛紹和月奴兩個人單獨相處。
男人那點心思,大家心照不宣。
月奴強作鎮定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臉始終是紅樸樸的,幾乎不敢正眼去看薛紹。
“你來朔州幹什麼?”薛紹問道,聲音不冷,也不熱。
月奴有點膽怯的樣子,小聲道:“沒……什麼事啊!”
“我還以為你義父託你帶來了重要的訊息——沒事你跑來幹什麼?!”薛紹低斥了一聲,“你以為這裡是長安,隨便就可以走家串戶投親戚嗎?這裡是前線,是戰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