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掙脫他的手,上身一扭,一巴掌打上他的臉,狠狠摑得他頭往側轉,眼睛為之眨動。
&ldo;卑鄙!&rdo;她啐罵他。&ldo;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的人!&rdo;
他突然站起,巍然立在她面前。
&ldo;沒錯。&rdo;他說,嘗到逐漸沸騰湧起的苦膽。&ldo;卑鄙。沒錯。但布蘭克就是個有病的可憐小夥子‐‐對吧?對吧?他砸爛了你丈夫的頭,但現在是&l;善待布蘭克周&r;。對吧?我告訴你‐‐我告訴你‐‐&rdo;此刻他不吐不快,激動得口吃起來。&ldo;他死定了。你明白嗎?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剋死定了。就是現在。你以為‐‐你以為我會讓他逍遙自在,只因為法律……你以為我會聳聳肩,轉個身,就此放棄?我告訴你,他死定了!他不可能,絕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我得光天化日之下,在第五大道親自用我的警用左輪轟掉他的腦袋,我也會這麼做。我會這麼做!然後就等在那裡,等他們把我抓走。我不在乎。那個人死定了!你難道聽不懂嗎?如果你不肯幫我,我會用其他方式去做。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所謂,無所謂。他完了,他已經完了。&rdo;
他站在那裡,氣得渾身發抖,張開嘴試著深呼吸。
她怯生生抬頭看他。&ldo;你要我說什麼?&rdo;她小小聲問道。
他坐在沙發上她身旁。握住她空出的那隻手,耳朵緊貼她握著的話筒,好聽見對話。他擬就的稿子放在她膝上。
布蘭克的電話響了七聲,他才接起。
&ldo;餵?&rdo;他謹慎說道。
&ldo;丹尼爾&iddot;布蘭克?&rdo;蒙妮卡問,照著稿子念,聲音有點顫抖。
&ldo;是的。哪位?&rdo;
&ldo;我叫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我是伯納&iddot;吉爾伯特的遺孀。布蘭克先生,你為什麼殺伯尼?我的孩子和我想‐‐&rdo;
但一聲狂亂大叫打斷了她,那充滿驚恐和絕望的叫聲嚇到他們兩人。哀嚎聲透過線路傳來,響亮得足以震痛他們的耳,尖銳得足以穿剌他們的心和靈魂,讓他們為之顫抖。然後是話筒掉下的沉重碰聲,一陣混亂砰咚。
狄雷尼從蒙妮卡顫抖的手中取過話筒,輕輕掛上。他站起,扣趄大衣鈕扣,伸手拿帽子。
&ldo;很好。&rdo;他輕聲說。&ldo;你做得很好。&rdo;
她看著他。
&ldo;你是個惡劣的人。&rdo;她小聲說。&ldo;是我見過最惡劣的人。&rdo;
&ldo;是嗎?&rdo;他問。&ldo;惡劣又卑鄙,全都發生在同一天晚上。唔……我是個警察。&rdo;
&ldo;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rdo;
&ldo;好吧。&rdo;他難過地說。&ldo;晚安,謝謝你。&rdo;
兩名制服警察守在她公寓門口。他向他們出示證件,確認他們清楚指令。兩人都拿到了丹尼爾&iddot;布蘭克的照片。出了公寓建築,一輛沒標示的警車裡坐著兩名便衣,其中一人認出狄雷尼,舉手致意。費南德茲辦事很有效率,他對這種事很在行。
隊長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試著不去想自已對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做了什麼,堅定走向布蘭克的公寓大樓,走進大廳。謝天謝地,值班的不是立普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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