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封信要給丹尼爾&iddot;布蘭克。&rdo;他告訴門房。&ldo;請你放進他信箱好嗎?不用急,他明天收到也可以。&rdo;
丹尼爾給了他兩枚二毛五,遞過一個封口的白色信封,收件人寫明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克先生,裡面裝著羅傑&iddot;寇普全家福賀年片。
四
接到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打來的那通電話,丹尼爾&iddot;布蘭克丟下話筒,在公寓裡四處亂跑,張著嘴,聲音困在喉頭,狂叫不止。叫聲最後轉弱漸退,變成呻吟、喘息、吞嚥、咳嗽、淚水。然後他來到臥室,額頭頂著穿衣鏡,瞪著自己陌生扭曲的臉,整個人四分五裂。
他安靜下來,怕自己先前的尖叫被鄰居聽到。他直接走向臥室分機,打算打給希莉雅&iddot;蒙佛問一個問題:&ldo;你為什麼背叛我?&rdo;但撥號音聽來奇怪,他想起自己丟下客廳的話筒沒掛。他掛上電話,回客廳也掛上那臺電話,決定不打給希莉雅了。她又能說什麼?
他從不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消散解體之感,為了自保,他脫衣,檢查門窗是否鎖妥,關燈,裸體躺上床,輾轉反側,直到絲床單和羊毛毯緊緊裹住他,將他包成木乃伊,把他維繫為一。
他思緒翻騰,以為自己會永遠醒著,瞪著黑暗,納悶不已。但奇的是,他幾乎立刻便睡著:無夢的深睡,與其說入眠不如說昏迷,沉重又令人沮喪。他隔天早晨七點十八分醒來,倦意透骨,眼皮緊黏,這才明白自已夜裡哭了。
但前一天的恐慌已被一種倦怠、一種不思不想的狀態取代。儘管照常做完洗澡、刮鬍、穿衣、吃早飯這些動作,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沒有思緒的世界,彷佛他運轉過度的大腦說:&ldo;好了!夠了!&rdo;就這麼堅決拒絕一切畏懼、希望、激情、願景、熱切。連他的身體都為之消沉,脈搏似乎耐心地放慢速度,四肢乏力。他穿好上班的衣服,像個等待上場訊號的演員,坐在客廳盯著那面鏡牆,只要存在、只要呼吸便已心滿意足。
電話響過兩次,前後相隔一小時,但他沒接。可能是辦公室打來的,或者希莉雅&iddot;蒙佛。或者……或者任何人。但他沒接,只僵硬坐著彷佛強直性昏厥,只有視線在鏡牆上來回漫遊。他需要這段安寧、平靜、不思不想的時間,他甚至可能在那張依姆斯椅上打了個盹,但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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