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吻過去。他渾身劇烈地一顫,難耐地想扯她的衣服,可終究是剋制住了,吻得更深的同時不斷擠壓著她的身體。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暴雨般的吻沉寂下來,轉為綿密婉轉的糾纏,他含著她的下唇輕輕摩挲著,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平復,商遙頭腦昏眩,茫然地看著他:“我們這是在哪啊?”
裴楷之從抱著她坐起來,替她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她臉上還掛著的淚痕,幸虧她沒有化妝的習慣,否則妝花了可沒法補救。明明她是他的,搞得現在像偷情似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又重重地吻了一下。
商遙從暈眩中回神,迅速地退到離他三尺遠的距離,手忙腳亂地開始消除剛才所有的激情痕跡,撫著滾燙的臉頰,想到門甚至沒有鎖,萬一有人突然推門進來,他們就完了。
她埋怨地剜了他一眼。
他低笑說:“我有分寸。”悄悄塞到她手裡一張紙條。
商遙咬唇:“這是什麼?”
“回去再看。”
突然,外邊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裴楷之面色一整,又是道貌岸然的模樣。
商遙立刻進入角色狀態:“長安侯怎麼在這裡?”
“我和普華居士這幾日在探討玄學。他剛剛出去,可能還要一會回來。”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來,門被推開,是肖錚走進來,他看到長安侯立在屏風旁,陳美人站在離門口不遠處,兩人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晚上,商遙回到房間後放下床帳,鑽進被窩裡開啟裴楷之塞給她的紙條,巴掌大的紙團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紙團裡包裹著一個黃豆大小的藥丸。她看完後只有一個感慨,她那麼努力地讀書識字,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場。否則連他寫的什麼意思大概也讀不懂。
信上大概意思是說讓她抽個時機把這藥丸服下,服了這枚藥丸後會出現高燒不退、臉上長紅斑的症狀。這是徐靖之的獨家秘訣,旁人是檢查不出來的。徐靖之會給她診斷為絕症,然後她再以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份跟陳帝動之以情,說想在短暫的生命裡回趟家鄉云云,皇帝沒理由不答應。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一樣的。
啊啊啊,出宮之日不遠,好興奮。
☆、生變
又到了例行扎針的時辰。徐靖之如常來到宣和殿,裴楷之如常跟在一邊,陳帝如常地不配合。唯一不如常的是太后此次沒在。
太后極為寵溺兒子,每次都會在一旁看著。
這次沒有來,兩個原因,要麼朝中有要事,要麼就是太后因為某種原因身體不適。
徐靖之和裴楷之交換了一個眼神,來到床前慢條斯理地取出針來。
裴楷之道了句:“太后還沒過來,再等等吧。”
這時,一宦官上前道:“陛下身體抱恙,朝中政事暫由太后執掌,太后抽不開身,今次
就不過來了。徐公子施針吧。”
裴楷之剛才過來時就看到太后的鳳攆往外朝去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臉面能讓太后撇下陳帝親自去接見。
裴楷之此行並不單單是為了尋找商遙,他肩上還擔負著皇帝的期望。
瞟了一眼陳帝,其實以徐靖之的能力,完全可以令陳帝身體恢復得更快一些,可那樣的話,太后又怎會被他們掣肘?
沒有無緣無故的朋友,當太后以公主病危的名義遍尋名醫的訊息傳到魏國時,魏囯早已從間諜那裡得知了事實的真相。
可魏帝正籌劃著和鮮卑聯手南下攻打齊國,無暇西顧。
那時的裴楷之正發了瘋一樣四處尋找失蹤的商遙,他翻遍了幾乎整個魏國,甚至連雲遊在外的王徽容和湛秀都被他找到了,可唯獨沒有商遙的訊息。當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