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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隔閡
祝童蹲下身,近距離與大盜蘇起對視著。
“別殺我。”蘇起受不住祝童眼裡的冷酷,低聲道。
年紀大了,會明白很多事,比如說很清楚的知道生命只有一次。
“我從來不殺人,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殺人。”祝童微微搖頭。
他審視著這個曾經兇名動江湖的老人,心裡想著父親留給自己的信,回憶著自己知道所有的蛛絲馬跡。
魚郞、大盜蘇起被囚禁在金佛寺二十多年,想來一定與父親有關。汽笛應該是個滑頭……可是,那封信裡沒有提到大盜蘇起。
“你認識一個叫柳珞器的人,是嗎?”祝童指尖捻動龍星毫,在他兩眼間遊移著。
大盜蘇起神色茫然,艱難的說:“柳珞器,我不認識這個人。”
“仔細想想,你為什麼會被關進金佛寺戒律院?二十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龍星毫刺進大盜蘇起印堂穴,這次,祝童送進去一隻紫蝶。
“魚郞要對付的年輕人是玉影子,他不叫柳珞器。”大盜蘇起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印堂穴湧入,那處越來越熱,裡面好像多了個活物。
“玉影子?你能確定?”祝童催動蝶神,紫蝶開始在大盜蘇起的印堂穴內折騰。
“他真的是玉影子,是玉女的弟弟。停下來,我的頭要炸了。”大盜蘇起臉色青白,額頭處卻呈紅紫色。他的四肢不能活動,抽搐的身體表明,這種感覺不只是糟糕,簡直就是難以忍受的災難。
“就是他,玉影子;你們為什麼要對付他?”祝童問。
“我被騙了,玉女很漂亮,和紅姑有一比,魚郞說有辦法讓她做我的老婆。他讓我放出風聲,說在天柱山上發現了一塊璞玉。玉女果然找到我要去看那塊璞玉。”大盜蘇起停了停;“我全說出來,你保證不殺我。保證把那個東西弄出來。”
“我保證,說吧。”祝童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
“玉女真的很漂亮,她跟我上了天柱山。那裡沒有璞玉,魚郞早埋伏在那裡,我們同時發起襲擊。玉女受傷了,可是我們沒有抓住她,玉女從懸崖上跳下去,崖壁外長著一棵松樹上,她正落在上面。我們沒辦法抓她,她也上不來。第二天汽笛來了,他勸玉女上來,只要答應神石軒退出與紅火的競爭,就不會為難她。我這才知道上當了。那段時間從外面來了個富公子,到處花錢要重建八品江湖。很多人都不喜歡紅火,說他們是一群賊。可是魚郞偏要幫汽笛,據說很快就會有一場比武,汽笛的*夫稀鬆平常,他覺得自己不是玉女的對手,就利用我設局逼玉女主動退出……求你讓它停下來,我受不了。”大盜蘇起擠眉弄眼,看起來真的很痛苦。
“後來呢?”祝童讓紫蝶停下,撫著大盜蘇起的眉心。
“第三天來了個和尚,魚郞叫他空想。他勸我們放手,勸玉女先答應汽笛的條件。玉女堅決不答應,我們只好每天守在那裡。空想和尚每天去給玉女送吃喝,勸她想開點。他還給玉女送衣服和金佛寺的靈藥。又過了幾天,天柱山上下雪了。山下來了個小夥子,他就是玉影子,魚郞和他打起來了。玉影子的本事一般,可是他說魚郞的老婆、汽笛的老婆和閨女都在山下的一個山洞裡。他說我們可以殺了他就等於殺了四個人。那個山洞只有他知道,他已經用巨石把山洞堵死了。空想和尚說玉女很安全,玉影子就罵空想和尚虛偽,說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搗鬼。這個時候,汽笛跑去找山洞,他很對老婆和閨女很好。
“我們就僵在那裡,半夜的時候汽笛找到了那個山洞,可是汽笛說自己的的老婆死了。後來,山下來了很多人。有那個富貴公子和他的保鏢周半翁,有唱戲的梅家小子,有空寂打和尚,還有個老道。玉影子說他沒殺人,山洞裡有吃有喝,剛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