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會死。可是,汽笛抱著女兒哭天喊地的要讓玉影子償命。富貴公子的保鏢周半翁和梅家小子去山洞看過後說她是被人害死的,他們認為玉影子走後、汽笛去之前有人進過山洞。他們問魚郞的老婆,那個女人堅持說汽笛的老婆是受不住風寒的驚嚇而死,沒人進去過。
“後來不知怎麼的,魚郞就又和玉影子打起來,玉影子打不過魚郞,沒一會兒就中了一招。他滿臉是血,卻還在笑。他罵魚郞是小人,罵汽笛血口噴人,罵我是被人利用傻瓜,罵空想和尚是虛偽的騙子。我一生氣就射了他三鏢。山上的雪下了整整一天,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玉影子為了躲避我的飛鏢失足掉下懸崖,可我覺得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因為半翁很生氣地說他不該綁架人家的妻兒。紅姑也來了,她抱著個孩子爬在懸崖邊大哭。他們把玉女救上來,把我和魚郞捆起來,說是要關進金佛寺。可是,我們都想過要殺玉影子,是他自己掉下去的。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後來在金佛寺聽說汽笛要報仇,逼著紅姑給他做老婆,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祝童的臉色變得鐵青,就是這個人和魚郞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可他又是個不太聰明的可憐人,稀裡糊塗地被魚郞和汽笛騙利用了。
汽笛的閨女,是雲佳法師吧?她並沒有把自己看成仇人。
祝童能斷定汽笛的老婆如果不是魚郞的老婆害死的,就是死在汽笛手,或者兩人合謀,他們心裡有鬼。
“我就是那個孩子,我是玉影子的兒子。”他用放開大盜蘇起被封的經脈,退後幾步;“起來,拿起你的斧頭。”
“你是玉影子的兒子?”大盜蘇起懵然,機械的站起來,撿起落在地上的短斧。
“我要替父報仇。”祝童從腰間摸出琢玉刀;“刀名藏天,是父親留給我遺物。”
“你是玉影子的兒子!”大盜蘇起這才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祝童;“魚郞又騙了我,他說玉影子的兒子已經死了。”
“你們在做什麼?”葉兒從沿江路上跳下來;“還要打架嗎?”
“葉兒,你先上去。”祝童用冷硬語氣說;“這裡沒你的事。”
曲奇也下來了,要把葉兒拉回路上。
“我不走,你說話不算數。你發過誓,不殺他。”葉兒掙扎著,聲音提高的八度。
祝童硬下心腸,左手輕揚彈出一枚金針。
葉兒軟軟的倒下,曲奇扶住她,看看祝童,默默的抱起葉兒走上沿江路。
五月十五日,鳳凰城。
清晨,陳阿伯正在清掃客棧門前的街道,巷子裡走來兩個年輕人。
“阿伯。”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葉兒來了,李先生來了。”陳阿伯丟掉掃把迎上去。
陳大媽正在客廳裡擦桌子,聽到聲音忙到門前,正遇到祝童伴著葉兒走進來。
“也不提前說一聲,幸好昨天剛走了幾個客人,前幾天……葉兒怎麼了?”陳大媽沒聽到葉兒的笑聲,也沒聽到她的招呼。眼前的葉兒怯怯的,緊緊倚在祝童身邊,好像不認識她。
祝童黯然一嘆,陳大媽兩口子沒有喚醒葉兒的記憶。
“老婆子別愣著了,快去收拾房間。李先生是神醫,葉兒會好的。”
還是陳老伯見識多,看出葉兒身上的古怪,接過兩人的行李走向房間。
陳大媽拉住葉兒的手,心疼的問:“孩子這是怎麼了?”
“前一段太累了,休息一段就好了。”祝童勉強笑笑,心裡湧起一絲希望。
葉兒並不排斥陳大媽的親近,她撫摸著雕花大床,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她臉上茫然之色又加了幾份,沒有回答陳大媽的問話,葉兒的狀況很不好,從奉節那天晚上又開始頭疼了。開始祝童還不太在意,前天下午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