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氏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眾人,微微點點頭,熱情地言道:“好啊,老身歡迎啊!後院有的是空閒的廂房,諸位不必客氣!”說著。薛氏轉頭吩咐身邊一個的面容清秀、身姿嬌小的姑娘,讓她立刻著人去打掃廂房。準備迎接客人。
文秀、劉飛等人抱拳拜謝,隨後,段天廣讓兒子平海帶著大家去後院安頓下來。
劉飛邊走邊向段平海瞭解著段家的情形:原來薛氏早已年過七旬,膝下原有五子,如今只剩下段天廣、段晟睿和段逍遙三人;段天廣和段晟睿皆是早早成家,已然是兒孫滿堂,他們一個在外帶著雜耍班賣藝為生,一個留在家中侍奉老母;至於薛氏最小的兒子段逍遙則是年少便離家行醫,至今尚未婚配;剛剛服侍在薛氏身邊的那個小巧玲瓏的姑娘是段晟睿的小女兒段嘉懿,年方二八,正值妙齡,卻是個性格潑辣直爽的小辣椒,倒是薛氏十分喜愛這個小孫女,日日帶在身邊。
“如今,晟睿三叔膝下已是兒女成群,而我爹就只有我和昀汐兩個。爹爹從小便寵愛妹妹,事事依從著妹妹,甚至不曾強求妹妹習武。自從妹妹出事,爹爹便從未睡過一個好覺啊!”段平海說著,濃眉抖動,眼中竟泛起了點點淚光,他急忙穩了穩情緒,轉頭望著文秀和劉飛,懇切地繼續言道:“平海希望文姑娘和劉公子此番定要將妹妹當年之事查個水落石出,也好讓我爹爹安心,平海在此先行謝過了。”言畢,段平海抱拳倒身便拜。
劉飛趕緊將段平海攙了起來,點頭言道:“在下定當竭盡全力,查明真相,這也是要還文大人一個清白。”
文秀也動情地附和道:“段大哥,你就放心吧。”只是秀秀口中說得輕鬆肯定,而心中卻是沉重了不少。
段平海眯起一雙朗目,微微頷首,感激地言道:“如此,真是多謝二位了。”
他將文秀眾人領至後院一處獨立的院落住下,隨後便回去了。這小院不大,院中種有一株高大的槐樹,那繁密的枝葉正好遮擋住瞭如火的驕陽。
小院只有正房三間,左右配有幾間廂房。白玉嬌帶著小寶徑直跨進了一間正房,那口中不住地念叨著勞累之詞。
劉飛見狀朝著大家苦笑了一下,讓秀秀住進了另外一間正房,自己則和李皓軒、羅鎮虎兄弟在廂房安身。
那廂房儘管地方不大,但所需傢俱一應俱全,且收拾得乾淨整潔。劉飛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一邊暗暗思索了起來。他還記得段天廣曾經說過,自己不過是個鄉野草民,江湖賣藝勉強維持生計罷了,可如今見了段家這樣的院落家業,不禁讓劉飛心生疑惑。
就在他漸漸陷入深思之際,文秀出現了門口。見劉飛房門大開,便輕敲了幾下不請自入了。
望著劉飛如夢方醒的一副慌亂樣子,秀秀嘴角一揚,抿嘴而笑,那一雙美眸彎如明月。她幾步踱直劉飛的身邊,接過劉飛手中的書本,一邊幫著擺放整齊,一邊輕啟朱唇,搖著頭,調皮地諷刺道:“哎,你們這些男人大概都擅長收拾屋子,還是我來幫你弄吧。”
劉飛偷眼瞟著秀秀那副可愛的模樣,心中一動,輕嘆了一聲,抱拳拱手,無奈地言道:“哎呀,在下怎敢有勞巡按大人?”
文秀轉頭狠狠白了劉飛一眼,抬手將他推到了一旁,嘴角一撇,口中輕聲抱怨道:“呸,你少裝糊塗吧。這一路上,要不是我幫你打點收拾,還沒等到段家莊你這行禮便要丟光了。我說,你好歹也是讀書人,怎就如此丟三落四的呀?”
劉飛被秀秀推了個趔趄,只得避到了角落中,又聽著秀秀半點情面不留地數落著自己,心中倒有些不快,眉頭一皺,才要辯駁上幾句,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嚥了回去。
劉飛眼見秀秀為自己忙碌著的身影,亦是心中溫暖不已,哪裡還辯得出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