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言亂語!這是我娘剛剛在廚房特意辛苦蒸來的,真是好心沒好報。夫人你吃不慣也就罷了,怎可出言不遜?侮辱了我們段氏一門不說,竟還連累著侮辱了您自己!”
白玉嬌一聽,低頭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才醒悟了過來,自己一言,竟是暗指自己也是豬狗之流了。不禁氣得渾身發顫,“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湊到那姑娘面前,伸出一根玉指,指那姑娘的鼻子怒斥道:“哎喲。這裡哪裡來野丫頭,也忒不懂事了,竟口中如此不乾不淨,我看你才是不懂半點規矩呢!”
那姑娘強壓心中怒火,假裝莞爾一笑,雙手在胸前一叉。狠狠白了玉嬌一眼,幸災樂禍地言道:“夫人莫急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又不是我罵出來的,如何是我不懂規矩了?”
“你……”白玉嬌怎麼沒想到這丫頭竟會反唇相譏,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眼珠一轉,收回了手指。背過身去,搖曳著腰肢踱出一步。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像你這樣的鄉野村婦自然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我便不與計較。只是可憐你竟連白麵的饅頭都沒嘗過,當真是少見啊,不如改日我到市集之上,買來幾個賞了你,也好讓你開開眼的!”
這幾句話一出,那姑娘怒火直衝腦門,上前一步,一把將白玉嬌拉了回來,眯著眼睛質問道:“你說什麼?你當我乞丐了嗎?”
白玉嬌被那姑娘拉扯得胳膊生疼,她狠狠一甩手,掙脫了出來,滿臉通紅地斥責道:“說你沒規矩吧,你看,這反倒變本加厲了,愈發地放肆,竟動起手來了?當真是沒見過你這樣野蠻的女兒家!”
那姑娘自然是不服氣,高聲爭辯著,就這樣兩個人越吵越兇,那聲音也越來越大,嚇得小寶急急地找來的文秀和劉飛。
就在大家趕到的時候,白玉嬌和這姑娘正吵得不可開交,白玉嬌一句話激怒了姑娘,小姑娘貝齒緊咬,突然利落地抄起桌子的茶杯,將滿滿一杯滾燙的茶水朝著玉嬌潑了過去,那動作急速迅猛。角落中的李皓軒雖已暗器出手,卻也來不及阻止那杯中的沸水。
這冒著熱氣的茶水是白玉嬌剛剛才沏好的,這若是不慎沾濺上了一滴在玉嬌那白嫩如雪的肌膚之上,定是要受灼傷之痛的,那玉嬌豈能承受住?
站在門口的羅鎮虎一見,頓時驚呆了,“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想要上前幫忙,卻也是為時已晚。
屋中的劉飛驚慌失措,口中高呼著:“夫人,小心啊。”可他尚未言畢,那褐色的茶水已向著玉嬌的臉頰飛去,劉飛頓時心中一沉。
還是文秀身手敏捷,她一見那姑娘端起了茶杯,便已預感到不妙,早已經抬腿跨步疾奔到了白玉嬌的身邊。
又見那姑娘手腕一翻,一杯熱水撲面而來,已是覆水難收,秀秀立刻伸手緊緊扣住了白玉嬌的胳膊,用力向著懷中一帶,將白玉嬌迅速拉扯到了一旁安全地地方。
白玉嬌被秀秀拉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滿臉痛苦地呻吟不止。而此刻,秀秀又墊步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玉嬌,另一手提起自己長衫的一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長衫便如水袖一般展開了秀秀的面前。
那滾燙的茶水,如騰飛的褐龍一般,扭曲著身形,正落在空中飛舞著的長衫之上,正如同被網擒住,兇猛盡失,只是一股力道,衝得那長衫向後一縮,幸好此時秀秀早已閃身讓開了位置,這才勉強躲過了這杯熱茶。
眾人見秀秀只是弄溼了衣襟,並無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啊!”這時候,那小姑娘也是一聲尖叫。原來她的手腕上正中李皓軒的暗器。
劉飛趕緊上前詢問:“呃,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哼!”那小姑娘氣呼呼地瞪了劉飛一眼,便轉身衝出了房間,劉飛則向秀秀遞了眼色,隨後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