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米是不可能維持一個家的生活是,油、鹽、衣服等等,都必須靠商人用錢來收武士們的米,然後再把必需品賣給武士,因此,在很大程度上,這些商人影響著藩內的命運,如果一旦必需品缺少,那其他物價必會飛快增長,這可是會影響武士和百姓生存的大事。”
“而且,正因為有這樣的影響力,許多武士其實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制與商人,甚至大名也一樣,這種影響力量,雖然不具備決定性,但是如果在關鍵時使用,還是可以大大影響局面的發展。”
“因此,必須把這種力量掌握在手上。”竹中半兵衛輕聲的說出了當時的最後一句話,又一個預備規劃好的戰略被這個觸發點啟用了,又一次營造戰略大局優勢的時刻到了,那就如國手沉穩而下的好棋。
歷史上,擁有區域性優勢者不計其數,但是能夠真正把優勢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實力,並且越過逆流而獲得勝利,那就是很少見到的大國甚至天下之棋。
像主君這樣的性格,處下風時反而殺機畢露,而處上風時更顯厚實大氣,這樣的性格,也只有自立一途才可成事。
從一開始的瘋狂噬血,無所不用其極,到現在的謀事千里,以正治國,不求一地一城之得失,而以營勢而得其勝,單單這一點就可以察覺到他的獨特的心和性格。
那就是亂世之中天下人的魅力和力量。
而如果在和平時代,主公也許會成為一個放浪的傾奇者吧。和平時代的等級、規則、社會,容納不了這樣的人。
竹中半兵衛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權傾尾張美濃二國的內政奉行,主宰二國商人的賦稅和活動的男子,雖然是邀請,但是又有誰敢不去?
“什麼?竹中殿下邀請來往的商人觀看大船下水?”住在青州町下的伊藤總十郎驚訝的問傳達訊息的“奉公人”。
“是的,時間就定在後天上午。”
“那這個竹中,不,應該是他背後的黑川殿下,想幹什麼呢?”
伊藤總十郎今年三十六歲,正是男子成熟的年齡。他本是尾張國人。繼承了父親的店屋之後,就又成為尾張國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因此成為信長的御用商人。但是信長死了之後,新的藩主並沒有對這件事情作出評論。
聽見了這個訊息,他驚訝之後,就立刻當機立斷:“來人,和我一起,先去看看這個大船到底有什麼玄機?”
他身為大富商,當然有著一群所謂的“奉公人”聽從命令,這些10歲開始就在他家工作的稚丁,就是“奉公人”中最低階的,工作主要是些雜活。比如跑腿、打掃、打下手,工資是分文沒有的,但是包吃包住,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有一些數量很少的零用錢或者紅包。
而在他的身邊,就有幾個已經十八九歲的“稚丁”,眼看再過一年或者二年,就可以升格成為“手代”了,自從當了“手代”就可以承擔進貨、售貨、算帳等比較重要的工作,就有一筆比較豐厚的薪水了——但是能夠不能夠升上去。誰先升上去,都取決於主人,也就伊藤總十郎,因此,現在是他們最殷勤的時候。
因此不一會兒,麻利的他們已經上路了,雖然可以騎馬,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會引起武士的干涉,於是找到了一輛牛車,雖然比較慢,但是還算舒服,而且星夜行路,慢點也無所謂。
在寒風之中,經過了大半夜,才到了尾張在南面沿海的地帶,那裡已經建成了一些配套的房子,天已經矇矇亮,一些士兵已經結束了巡邏。
就著早晨的光輝,映入伊藤總十郎眼簾的,是一群群才建好的建築,海邊有連綿不斷的鹽田,有被圍牆包圍,並且有著箭樓防守的船坊,甚至可以看見幾門非常罕見的大筒,士兵在周圍巡邏著。
“什麼人啊,這樣早就在這裡!”有一隊士兵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