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首都的土地上,長在天安門廣場的五星紅旗下,睡在北大的炕上,你丫就好好珍惜吧。
大頭說,後年你再參加高考,考過來咱倆還一起。
我興味索然,再說吧,兩年的時間會發生什麼,天知道。
大頭說,別那麼垂頭喪氣的。
我說,我是說,我說不定會一邊先上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沒準還比你先大學畢業呢。
大頭說,向你致敬,我就知道,我兄弟是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一顆銅豌豆。
我說,這話我愛聽。
大頭說,有一些張弛的訊息要不要聽。
我說,別再跟我提她,提她你丫就消失。
我接著打了一行字,說一下那兩個哥們的情況吧。
大頭說,射門考上了成都體院,他馬子也被他射中了,暑假的時候去了一趟樂山的醫院才沒弄出麻煩來;流得很上了武大,前天跟他聊天,他得意洋洋地把武大的女友秀給我看,還說下週就可以去租房子了,我靠,果然流氓得很,名不虛傳。
我,大頭,射門和流得很,四十一中的四人幫。
守株待兔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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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覺得生活就是一種簡單的重複,重複別人,重複自己,重複昨天,明天又重複今天。
我高中的時候有三個鐵哥們,大頭,射門和流得很。
現在,我有三個還不錯的室友,山雞,賤客和雷老虎。
我高中的時候有很多女生青睞,一是長得還算對得起女生們,二來又是學校師生家長們眼中的寵兒。
現在我還是有很多女生青睞,車間的花花草草們都喜歡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胡侃,或是在中休時間裡裝腔作勢的打打鬧鬧。
我高中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官銜掛了一身。
現在,我用一個月的時間就從試用工人直接跳級到了全能員,再隔半個月,我的二條槓就能正式戴到肩上,別人用至少一年的努力才能獲取的殊榮,我只用了兩個月,陽長江說這恐怕在X寶電通都是史無前例的,這造成了我的好高騖遠,按這樣的發展趨勢,希望一年後能戴上紅牌(課級工衣的左胸上有一塊紅色的銘牌)。
我高中的時候有一個無微不至的女朋友,除了不能晚上起來看我被子有沒有蓋好之外,她幾乎照顧了我所有的在校十個小時的生活。
現在,我雖然沒有女朋友,但勝似有女朋友,田麗名義上是辦公室的助理,但我想經理的待遇可能還沒有我好,她每天會在給經理泡茶之前先給我打上一杯開水,再在我的小抽屜裡塞上一個糕點。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她就從她的早餐的糕點裡勻了一個帶進來給我,她說她反正吃不了那麼多。
這種生活讓我逐漸適應並如魚得水。
時間是一種神奇的藥劑,她能讓你逐漸遠離痛不欲生的感覺,像大自然風化樓蘭古國的古城牆一樣,讓它一粒沙一粒沙地消失,最後只剩一抹回憶。
我已經覺得那場青春的傷痛已經漸行漸遠了,就像傷口,只要結了疤,沒有人去揭開的時候,它不會疼痛。
我想我的傷口已經結了疤。
或許成長的青春中,本就有著各種各樣的傷痛,每個人都會經歷,只是我的傷痛要用我的前途作為代價。
哲人說過,痛過,才會覺得快樂,所以才有痛快這個詞語。
我越來越覺得我應該好好談一場戀愛,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談一場沒有任何因素干撓、沒有任何人干涉的純粹的戀愛。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那隻盲目奔向前方的兔子,前方有一個樹樁在等著,那個樹樁叫愛情。
秋桐,你在向那個樹樁奔跑嗎?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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