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劉璐璐有個外號廣播站的媽,要是真的有新聞價值,璐璐媽早就廣播得人人皆知了。
現在連璐璐她們都沒有說什麼,估計也沒啥可以說的。
“我是聽璐璐回家說了兩句。”劉師母點了點頭,嘆了一氣,委婉地說,“文輝也好,曉玉也好,哪怕鄧紅梅也好,都是跟璐璐一樣大的孩子,大人就別跟孩子計較。”
“你們也在?”奶奶吃驚地看著曉玉,“那你回來為什麼不講?”
“奶奶,這有什麼好說的,小阿叔認識紅梅姑姑的同學,讓他捎個話,他就去捎了唄。”反正這年頭沒手機沒電話,鄧紅梅有不住家裡,讓人稍話也是正常的。
奶奶聽了沉默著,並沒有說什麼,臉色稍許緩和了一點。
“是啊,是啊,都不能太計較。我說的,都有錯啊,各退一步,都不要計較了。”何干事揮了揮手,息事寧人地代表組織結束這場爭議。
“徐麗媽媽,我奶奶並沒有錯,沒有退一步的道理。”曉玉看著何干事,表情平靜地說。
“咦?你說什麼?”何干事看著曉玉的眼神愣住了,
這個孩子的眼睛清澈見底,嘴角似笑非笑,彷彿看透了她的用意,
前幾天聽徐麗爸爸說,諶家那老頭子脾氣古怪得很,為了個教學上的事情,到校長那裡告了徐麗爸爸一狀,說他專業知識不強,誤人子弟把孩子爸爸氣得回家發了好大的脾氣,何干事勸也被衝了多遠,她們徐家的人怎麼能受到這種惡氣,何況對方還是剛剛落實政策的臭老九,何干事心裡咬牙切齒,礙於著幹部的身份卻不好說,這次正好逮著機會,好好羞辱諶家的人,也讓他們嚐嚐這個滋味,剛剛看到諶家奶奶的臉色,心裡那個爽啊,沒想到跳出來個丫頭,舌尖嘴利的。
算了,只好見好就收。
“徐麗媽媽,你讓我奶奶去勸鄧奶奶,但是,調解家庭矛盾本來就是你們居委會的事情,你作為一個居委會的幹事,自己不去,推給我奶奶,我奶奶不肯,你便說我小阿叔什麼什麼的,現在又說是各人都有錯,我想問問徐麗媽媽,我們到底有什麼錯?是不肯去勸解鄧家的家庭矛盾錯了,還是我小叔叔給紅梅姑姑帶個口信錯了?徐麗媽媽我不明白,請你解釋解釋。”
先是拿罪名逼人就範,然後又來模稜兩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地頂了一個罪名。這些辦公室政治常見的手腕,女人常用的撕逼手法,諶曉玉馳騁職場二十多年,不吃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她乾脆就把話挑明瞭,看你如何下一步如何行事。
諶曉玉前世在職場上也有一說一,從不暗箭傷人,今天也是這樣。
這次輪到徐麗媽媽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咬著嘴唇想發飆,卻一句話也回不出來,好歹這是她居委會管轄的地盤,總不能讓人見到自己在這裡跟著一個孩子吵架,這要她丟多大的面子,她憋得滿臉通紅,只能咬著牙說了,“這孩子今天是瘋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著就拎起竹籃扭頭就走。
曉玉卻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烏壓壓的人頭,“都排隊排了快一個多小時,為什麼不買了?”
彷彿是應了她的話,隊伍最前方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人流向著櫃檯湧去,菜場的工作人員站在板凳上喊著,“大家排好隊,不要擠,不要擠,一會兒就上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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