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麼,都忘了?”
華燈初上,月明星稀。
“哎,你可是沒見今兒個皇上發怒的樣子,那可真是嚇死人了!想不到韻貴妃根本就沒瘋,是被人陷害的,這個碧皇后心思可真是惡毒,聽說韻貴妃是被那個賤人放到蛇窟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難怪我們王爺一心想要報仇……”
“這是真的?還是你好,能進宮面聖,我就可憐了,只能在府裡燒火……”
“怕什麼,呵呵,我們王爺可是在六王爺還有過半群臣的舉薦下登了太子之位,你長得這麼好,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
我微微恍然,這個結果來得太快,想必過程也不是別人能一言帶過的……
隨便逛了逛見大街上談論的大多都是今天早朝晚宴上的事兒,嘰嘰喳喳熱鬧非凡,聽了個大概便飄回了謹清瑾澈的院子,哄他們睡了就坐在旁邊抄書……
“五哥,這大清早的誰惹你了?”祀隼。疏離看著自己書房裡面色陰沉一點笑都沒了的五哥,奇怪納罕,按說現在大局已定,祀隼騰龍和背後的劉家成家被連根拔起,五哥大仇已報,正該是人生暢快時……
“五哥,那天我們拿出的真相對父王打擊太大,聽御醫的意思,神思鬱結,受的刺激太大勾起舊傷,頗有些厭世疲軟之態,我們是不是太狠了些?”
提起正事祀隼疏崖整整神色,漠聲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如今的痛怎敵得過我母妃當年在蛇窟被撕碎絕望呼喊,能救她的人卻美人在懷尋歡作樂……”
“五哥——即如此便好,我還擔心你是因為不忍才神情鬱郁,恐怕不日你就得監國——或直接登基為皇,到時——”
抬了抬眼皮祀隼。疏崖好看的眉毛揪成一團,已經四日沒見她回來睡覺了,就是自己養的阿貓阿狗丟了也得傷心兩天吧?
丟開心裡的煩躁鬱卒,“小六今晚來府裡喝酒,那些狗官別的好事沒做,送來的東西倒是不錯!”完全忘了自己養了兩年的小貓被烏蒙吃掉也只是遺憾了一小會兒便丟開不管,可不像現在這樣煩躁易怒。
扯了扯衣領,細瓷的俊面染上緋紅映稱著暖陽橘黃的燭光閒適魅惑,酒意微醺卻讓人煩悶不堪,祀隼。疏離詫異地看向瞬間把酒杯摔向火爐的五哥,嚇得跳起來避開突然鋪開的火焰,失聲道,“五哥?”
元清見怪不怪一旁面無表情,殿下這兩天時不時就要抽上幾回,他已經習慣了……
“哼!”驟然發現自己情緒失控的祀隼疏崖清清嗓子尷尬道,“剛才不小心失手!”
祀隼。疏離眉毛都豎起來,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失態的五哥可還是第一次見到,結巴道,“五哥?你現在可是太子了,別精神失常,我們祀隼。國如今只靠你了!”
祀隼。疏崖挑挑眉斥怪,“胡說什麼!”
“唉,四哥,你府裡的女人清乾淨沒?”
“恩,還留著幹什麼?浪費口糧!”
祀隼疏離笑道,“五哥可真是絕情,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兩個女人都跟了你這麼久了,你當真沒有一點不捨?”
祀隼疏崖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我會碰她們麼?倒是苦了碧一那小子!哈哈哈哈!”
祀隼疏離目瞪口呆半響換了個話題,“元清,去把本王那兩個小侄子帶來……”
祀隼。疏崖臉色一變,道,“帶來做什麼?”自己正心煩,不想見跟她有關的一切。
祀隼。疏離以為他還介意以前的事,嘆息道,“五哥,兩個女人都死了,孩子都沒見過她們,以前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教養,現下大事已成,總不能讓別人笑話了去,說你堂堂祀隼國太子現有的兩個兒子是草包,我可是聽說了,朝堂上兩不偏幫的老臣相可是調查了兩個皇孫的情況,打算明個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