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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並不需要作三重否定。特別是那種並不高深的陳述。

——完全正確,索爾。你已經開始明白這些的要旨了。

——什麼要旨?

對於他的思索沒有任何答案。索爾躺在房間裡,聆聽著沙漠風聲的號哭。

瑞秋說的最後一個詞是“媽媽”,在她剛剛五個月大的時候,口齒含糊不清。

她從搖籃中醒來,沒有——也不可能——問自己在哪裡。她的世界完全由吃飯、睡覺和玩具組成。有些時候她哭個不停,索爾想,是不是因為想要媽媽呢。

索爾去丹村的小賣部買東西,選擇尿布、奶嘴,偶爾買點新玩具的時候,都會帶上自己的寶寶。

索爾離家去鯨逖中心的前一週,以法蓮和另外兩位長老過來和他談話。時值傍晚,漸褪的輝光在以法蓮光禿禿的腦袋上反射著光芒。“索爾,我們都很擔心你。剩下的幾週會有些難過。女人們希望能幫幫你。我們大家都想幫你。”

索爾伸手握住了這位長者的前臂。“我很感激,以法蓮。衷心感謝過去的幾年中你們所做的一切。這裡已經是我們的第二個家了。薩萊應該會……應該也想讓我對你們說聲謝謝。但是我們週六就要走了。瑞秋會好起來的。”

坐在長凳上的三人面面相覷。阿弗納問:“他們找到療法了?”

“沒有,”索爾說,“但是我找到了希望的理由。”

“希望是個好東西,”羅伯特小心地說。

索爾笑了,他灰色的鬍鬚中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最好是這樣,”他說,“有時候那就是我們惟一能擁有的東西。”

《民星訪談》開鏡時,瑞秋坐在索爾的臂彎裡,攝影棚的全息攝影機調整焦距,為她拍了一張特寫。“那麼你是說,”節目主持人德文?白俊,這張環網資料網排名第三的明星臉說道,“伯勞教會拒絕讓你回到光陰冢……霸主在授予簽證過程中一直故意拖延……這些事情都令你的孩子最終註定要……滅亡?”

“的確如此,”索爾說,“去海伯利安的旅程不可能在六週之內達成。現在瑞秋只有十二週大。伯勞教會或環網當局再稍稍拖延的話,都會殺死這個孩子。”

攝影棚裡的觀眾開始躁動不安。德文?白俊轉向最近的遙控成像儀。他粗獷友善的臉填滿了監視器的畫面。“我們的嘉賓不知道他能否挽救自己的孩子,”白俊說道,他富有感染力的嗓音裡充滿了微妙的情感,“但是他所要求的僅僅是一個機會。你們認為他……和他的孩子……是否值得擁有這個機會?如果你認為值得,那麼請聯絡你們當地的星球代表和最近的伯勞教會堂。距離你們最近的教堂的號碼現在已經出現在螢幕上,”他又轉身對著索爾,“我們祝你好運,溫特伯先生。還有——”白俊的大手碰了碰瑞秋的臉頰,“——我們祝願你諸事順意,年輕的朋友。”

監視器一直顯示著瑞秋的影像,直至畫面漸黑。

霍金效應令人噁心、眩暈、頭痛,並伴有幻覺。旅程的最初一段是乘坐霸主火炬艦船“無畏號霸艦”,經過十天時間,抵達帕瓦蒂換乘。

索爾抱著瑞秋,忍受著這一切。他們是在這艘戰艦上惟一保持完全清醒的人。起初瑞秋會哭泣,但是幾個小時之後,她就靜靜地躺在索爾的臂彎裡,睜著深色的大眼睛望著他。索爾記起了她出生的那一天——醫師將這個嬰孩從薩萊溫暖的腹部上抱起,遞交給索爾。那時,瑞秋的頭髮比現在短不了多少,眼神也和現在一樣深邃。

最終他們在精疲力拘睡著了。

索爾夢見自己在一幢建築物中游蕩,它的柱子如同紅杉樹一般粗細,頭上的天花板高得望不到頂。紅色光芒帶著冷酷的空虛包裹在他的四周。索爾奇怪地發現瑞秋還抱在自己懷裡。在他的夢裡,瑞秋從來沒有以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