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朝陸毓衍鞠了一躬,「前回對陸大人有所隱瞞,也是因此考量。
現在,我知道陸大人敢斷案,能處置得了金仁生、李三道這樣的官宦,亦不會去看烏家面子,因而我一直在等陸大人回舊都,想請陸大人主持公道。」
陸毓衍沉思片刻,道:「若你說的都是實情,自然會有公道。」
杜秀才又鞠了一躬:「不敢說一句假話。」
花翹送了杜秀才出驛館。
謝箏給陸毓衍添了一盞茶,問道:「烏孟叢烏員外,金仁生的妻女會遇難,正是因為他的那第五房妾室梁氏吧?」
陸毓衍抿了口茶,道:「只看杜秀才的神色,他不像說謊了。」
喜悅也好,悲傷也罷,有些情緒可以偽裝,但若不是親身經歷過的苦痛,那股子憤怒與恨意是難以假裝的。
努力壓抑著,卻有如沖刷著堤岸的潮水,洶湧而至。
謝箏垂眸,道:「為了查金仁生,陳如師瞭解過烏孟叢,烏家的事情,他大抵能說出一二。」
真也好、假也好,總歸是要問過才曉得。
應天府裡,陳如師聽聞陸毓衍到了,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復又舒了一口氣。
本以為陸毓衍不在應天府,這些時日他能過得舒坦些,可沒有想到,整日裡就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刀子,隨時會紮下來一般,讓他提心弔膽過了半個月。
回來了也好,早日理清楚應天府的事兒,他早日收拾包袱滾蛋,去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再也不用操這些破心了!
陸毓衍進了書房裡,陳如師清了清嗓子,想說一下這半個月應天府的辛勞,話才剛起了個頭,就叫陸毓衍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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