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字,不由嘻嘻一笑,道:“如今咱們和老祖宗也一樣佔據洞庭,將來是不是也要把公安縣奪下才行?”
楊嶽哈哈大笑,見湖風微有涼意,輕輕將楊么摟入懷中,道:“蒙古人面上雖是收復了澧州、鼎州、潭州,不過如嶽州般,封了幾個千 戶、百戶。只是未有如我們家般,佔據全路的大豪,我想著,尋個機會先把這幾處奪了下來,再把公安縣的幾個長江入洞庭的穴口占下,才算真是併吞了八百里洞庭。”
楊么倚在楊嶽懷中,靜靜聽著,不遠處粼光閃閃的湖面上,一群白色水鳥撲打著長長地翅膀,時起時伏,正在捕食,片片輕舟在夕陽掩映下揚帆歸港,漁歌輕號悠然迴響,戰亂似乎不存在於這個寧靜美麗的世界,楊嶽柔聲道:“從這裡橫穿洞庭回巴陵水寨,總要四五天,我日日陪著你,再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楊么將頭埋在楊嶽地衣襟前,嗅著皂角的清香,輕聲道:“若是沒有打戰,我就想這樣一輩子和你在湖裡安安靜靜地待著,其它什麼都不要了。”
楊嶽撫摸著楊么的秀髮,微嘆道:“太平雖好,我卻是慶幸有這片亂世,否則,若是仍是平江斧頭畔合族聚居,我便是日夜煎熬,也不能與你如此親近,更不可能表露衷腸。”
楊么聽得此言,笑著抬頭,扶著楊嶽的肩頭問道:“那我問你,你是何時……何時心上有我地?”
楊嶽一愣,笑著要擰楊么的臉,“厚臉皮地丫頭,這話也問得出口。”
楊么啐了一口,作勢要去咬楊嶽的手,逼得他退回後,得意道: “怎麼不能問了,這是頂頂重要地事,你快說。”
楊嶽一手摟著楊么,一邊極目看向廣闊的湖面,微有些茫然道:“打你一生下來,我給你餵了第一口米湯後,我心上就有你了。但那確是兄妹之情,似乎是從你睜眼後,才慢慢覺得不一樣的。”說罷,驀地轉頭瞪向楊么:“壞丫頭,明明心裡清楚,裝得卻挺像,那些叔伯兄弟姐妹們被你耍得團團轉,我看著你那裡裝神弄鬼,想說你幾句,你就給我裝傻充愣,你說,你從孃胎裡是不是就開始長心眼了?”
楊么心中歡喜,渾不在意地道:“什麼心眼,我那叫聰明伶俐,再說了,誰叫我有你這麼個厲害的哥哥,我就算裝傻別人也不信!”
楊嶽看她那小模樣,忍不住磨了磨牙,擠著聲音道:“小沒良心的,就為說茶林裡地事,五六年不理我,我掏心扒肺,全當是沒看見,你倒也和我說說,你怎地就把那事死記在心裡,全不顧其它?”
楊么呆了呆,將身子向楊嶽靠了靠,含糊道:“我以前想著,咱們家本就太奇怪,你揹著家裡暗地裡和張家勾結,更不是什麼好路數,你又什麼都不讓我知曉。而且,那時,張報寧和我說……”
楊嶽捧起她的臉,問道,“他說什麼了?”
楊么面上一紅,道:“他說因為有著你,我地身體就算虛弱,只要傻病好了,向我們家提親的人多了。我不想……”
楊嶽聽了她的話,沉默半晌,看著她道:“你這些,和誰學的?”
楊么一驚看向楊嶽,楊嶽捧著她面孔的手一緊,盯著楊么道:“我沒教過你這些,從沒在你面前提過訂親之類的話。你那時不過才剛醒一個月,這些和誰學地?”
楊么心裡一抖,面上卻嗔道:“除了你教我,我就不能聽別人說了?下德那時候多喜歡你,你……”
楊嶽聽她說到這些。頓時漏了氣,鬆開手將楊么抱進懷裡。沒奈何地道:“行了行了,我不問你了。
你也別提那陳谷爛芝麻的事。”
楊么躲了一劫,背心冒汗,不免有些氣惱。咬著唇,斜睨楊嶽道:“開先我問你的。你還沒說完呢,你什麼時候心上有我的?”
楊嶽見她不依不饒。頭痛道:“我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