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算計和一身的武藝。難不成還不能為自家打算了?”
楊么凝望楊嶽,伸手握住他撫在自家臉上的手。那隻手因著習武種田、下水、操船已是粗糙萬分,佈滿粗繭。
楊嶽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雖只有二十來歲,卻不是個莽撞的,既已下定決心,也是有了拋家棄國地打算。若是張報寧有什麼動 靜,怕也是亂世將息,太平將近之時。到那時,我帶著你,尋個無人知道我們是兄妹的海外夷國,堂堂正正結為夫妻,反是好事。”
楊么大喜,撲到楊嶽懷中,急急問道:“你說地可是真的?”
楊嶽笑道:“自是真的,我若不是有此打算,何必再來找你,惹你動情?再如何,你也是我的親妹子,我總是想著你好地。”
楊么喜得話都說不出來,她原在心中有此想法,卻害怕誤了楊嶽的前程,也不忍叫楊嶽離了家族親人,卻沒料到楊嶽竟是事事打點,樣樣盤算,比她高明瞭不知道多少。
楊嶽見她如此歡喜,心中大暢,笑道:“只是這些年要委屈你,中原戰亂未定,一則是家裡一時離不了我,二則是未必能平安出海,么妹,等得家裡地事做得差不離了,我便帶你走,可好?”
楊么連連點頭,眼中不免泛出淚光,“楊嶽,我害你離開家人故土……”
楊嶽一愣,面色微微一暗,仍是笑道:“我是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不用擔心父親無人供養,再說,你不也和我一樣,世上從無兩全之法,我有了你,離家去國也是值了。”摟緊楊么道:“別說得好象你不是我們楊家的人,離開家人故土,都是一樣地,再說,這事也是我先惹了你,若不是我那晚情動,哪裡又會走到如今?”
楊么伏在楊嶽懷中,不敢抬頭,含糊應是,正歡喜間,忽地想起一事,重重一口咬在楊嶽的臉上,疼得他輕叫一聲,眼淚汪汪地抓著楊么問道:“又怎麼了,下這樣的狠手?”
楊么大聲道:“你若是當初有了這樣的盤算,為何我們還要發誓只做兄妹?你……你原是不放心我的!”
楊嶽一愣,也不敢回話,只是訕訕而笑,被楊么在身上狠掐了幾把後,終是求饒道:“么妹,你想想,那時你不過十二三歲,雖是長得大姑娘一樣,但心裡到底不解世事,我若是不等等,看你地心意如何,哪裡又能用夫妻兩字拘著你?這幾年若是你失了悔,或是看上其他地好兒郎,我自然放了你,替你尋個好夫家。”看了看楊么有些緩和的臉色,又道:“逆倫是十惡不赫,便是要做夫妻怕也要十來年後,這般艱難日子,我是不管不顧了,但你若不是非我不可,何必又受這種罪?”
楊么聽了楊嶽這一番表白,心裡地氣也消了下去,只是撇嘴道:“難怪你在張、楊兩家是頭一號的人物,心思這般細密,籌劃如此長遠,真是厲害!我可告訴你,若你以後還是如此和我耍心眼,看我怎麼治你!”
楊嶽盤起雙腿,伸手抱起楊么,讓她縮在自家懷裡,低頭在她耳邊道:“就知道你是個多心的,我不過是害怕你心上雖是有我,卻不能長久,如今既然知道了,便是你要我和你動心眼,我也不幹了,日日提心吊膽,也是受活罪。再說,我發的血誓,哪裡又會不守著?到底做夫妻還在後面。”說罷,窩在楊么的肩頭,笑道:“么妹,我餓了,我要吃魚糕。”
楊么見他憊賴,忍不住“卟哧”一笑,便要推開他起身去船尾做飯,卻又被楊嶽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