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仙猿也能摘他幾顆。”
佝僂老者聞言大驚,忙上下打量頭戴斗笠,只露著下巴頦的白筱天,結巴道:“難道是……白……白大俠,我說聽著耳熟,真的是……是您老?”
白筱天把斗笠稍稍一抬,道:“怎麼,姬沅兄二十年不見,便將白某忘了?”
姬沅立即起身,朝白筱天抱拳:“白大俠,可想死老朽了,快請至寒舍一聚。”也顧不得石榴攤了,急急在前引路。紅泠一把抓起個石榴大嚼,跟著二人穿街過巷。不一時,來到一灰磚土牆的破爛四合院。進了正堂,卻不料屋內拾掇的桌明幾淨,井井有條。少不得賓主寒暄,讓座看茶。姬沅指著紅泠笑問:“這難道是白大俠的千金?”
白筱天:“呵呵,老朽哪有這麼好的福氣,她是劣徒紅泠,乃是江南阮家之後,這些年韻清孤單寂寞,一直要我代她收個女徒,後來我見她天資不俗,便收她為徒。”
姬沅道:“那白大俠難道一直無後?”
白筱天嘆道:“你也知韻清之病,至今也未痊癒。不過,多虧你老哥當年援手,病也算是治好了一大半。想起來,還要多謝你啊。”
“哪裡哪裡,白大俠,萬不可折煞小老兒,若不是您當年的活命之德,小老兒早已化作白骨一堆,豈能苟延殘喘至今。白大俠此次前來,必有要事。小老兒若能效犬馬之勞,但請吩咐。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小老兒還有幾個徒弟俱可幫忙。”
紅泠暗想,師父還真有面子,走到哪都被人如此推崇,真叫人羨慕。
白筱天道:“姬沅兄萬不可自賤,你我數十年舊相識,當以兄弟論之。此次老朽前來洛陽,原本便是要尋你相助,不想,你我有緣,一入洛陽城便見到姬兄,豈不是天意昭昭?”
姬沅躬身抱拳道:“小老兒何德何能,怎敢與白大俠比肩,但為僕役,亦自知足,有事但請白大俠吩咐。”
白筱天一看此人自賤至此,也不再勸,道:“白某,是來跟姬兄打聽個人。”
“可是令徒谷昭?”
白筱天一聽,心道,果沒來錯,要知道姬沅神偷技巧之外,還有個特長就是包打聽,只要江湖事,前腳發生,後腳第一個知道的保證是姬沅。這與他的職業密不可分,職業使得姬沅隨時隨地豎著耳朵,探聽四周風吹草動。一覺不妙,立即溜之大吉。平常沒事時就泡在茶肆酒樓打聽些江湖軼聞。比如,官府逮著誰了,某某寶物現世了,這些都得靠打聽。不用十成準,有一成準,做事就有譜了。所謂空穴不來風,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姬沅繼續道:“谷昭是白大俠愛徒,江湖上恐怕人盡皆知,谷大俠被殺之後,小老兒就尋思,若白大俠仍然健在,那麼定然會重出江湖為徒報仇。”
白筱天道:“那你可知,是哪一路江湖人物下的手,昭兒現今他到底是生是死?”
姬沅道:“這個嘛,小老兒的訊息亦是江湖傳言,恐怕跟二位聽聞的一樣,說是令徒被一神秘高手斃於掌下,劍斷人亡。”
“什麼!”紅泠騰地站起,杏眼圓睜,熱淚盈眶。雖然已經不是頭遭聽到這個壞訊息,但師徒二人一直心懷僥倖心理,如今,在“包打聽”的嘴裡說出,頓時,心口窒悶,失望透頂。
姬沅忙寬慰道:“但是,小老兒近來身體欠佳,少有走動。因此耳目不靈,聽到的未必準確,等小老兒的幾個劣徒回來,相信定會帶來更為準確的訊息。”
白筱天森森地問:“你可知那個神秘高手是誰?”
姬沅看到白筱天的表情,暗吃一驚,心想,武林要亂拉。嘴上吐出三個字:“秦付天!”
紅泠咬牙切齒,道:“秦付天是誰?”
“啊,難道令師徒一路中原之行,竟未聽過付天之名?也難怪,白大俠二十年未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