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將軍是哪一年生辰?”
“文安元年,春日裡生的——剛好比我小個一年。彈指一揮間,我們都二十二三了,跟當年比起來……”岑破荊習慣性地蹭了蹭鼻翼,正色說,“長纓,遲衡這人軟的時候很軟,硬的時候可比誰都硬。你別假不正經的再惹一個燕行的事,有一沒有二,他能放走燕行,可不會饒了第二個,別惹火上身,最後大家都不好看。”
宇長纓失笑:“我自然是實心實意的。”
熱鍋熱油,蔥花煸香,入清水,入豆腐絲,木槿花投入鍋中煮沸,出鍋。端的是清香入鼻,細嫩可口。就著這木槿花豆腐湯,岑破荊一氣吃了三大碗飯,意猶未盡地說:“遲衡,你真是好福氣,有長纓這手藝你在哪都不愁了。”
遲衡瞅了宇長纓一眼默不作聲。
莊期露出訝異之色。
岑破荊以為遲衡和宇長纓早就混做一堆,且宇長纓又從不否認且時時露出曖昧之色。
岑破荊一向口無遮攔,少不了在人多時打趣幾句,而遲衡則忙忙碌碌,哪裡管這些小細節,沒多久大家均以為二人早就暗度陳倉了,對宇長纓自然別是一番看待。
岑破荊來了遲衡更不得閒,與容越三人日夜謀劃日後戰策。
宇長纓不在其中,甚是無聊。
他擅詩書,擅計謀,卻並不擅廚藝,就會的也都是花哨好看不下飯的菜:如紫藤花餅、玉蘭花湯、玫瑰糕、桂花山藥羹。
這天,他找到了一個夷州的會做飯的兵士:“聽說夷州有一種荷葉包肉很好吃?不知是什麼做法?”
兵士垂涎欲滴,滔滔不絕。
五月末的荷花才是花苞,開得稀稀疏疏,荷葉碧綠成片,卷卷的荷葉如蓋亭亭擎起,隨風輕擺。可惜近了看,不是葉子太小,就是葉面有破損,要麼色澤不佳,總之都不是太完美。宇長纓索性捲起長裳赤腳下水,一張一張撥開看。
正忙得不亦樂乎時,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找什麼呢?”
池邊,遲衡納悶地站著。
宇長纓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遲衡也沒空理會這事,轉身跑去繼續忙乎了,一直忙到子夜也沒有消停。因為岑破荊和容越均是大將,他們這一走,安州這一線就要託給底下的將領們了,誰能擔當守護大任是問題。而壘州那邊雖有凌罕在,二人去了也不能就只有兩人撐著,少不了要帶精幹將領過去。
二人早將名錄都備好了。
即使不提拔,重任也得下放,所以三人徹夜不休將將領們的權責都分清了。
留在安州的統領有:班澤;都統有:權陽木、雲麾使有:崔飛白、魚定澤,其餘如驍騎參領、校尉、城領、佐領等不一一細說。文職也不遑多讓,知事中有蕭歆、聞人淵、滕妙、卜心思、易開等人,均為知事司事中的翹楚。
而岑破荊和容越帶去壘州的主要將領則有:統領谷崔舟、蒲正風、宋州;都統戴雙、馬沁;諸位親,情須放縱,文需謹慎,前章刪節處,或點作者有話說,或複製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豔千餘字。雲麾使蔡文柏、談溫、聶和雅、冀冠、昌修齊,等十餘人;主要知事有秋巴、藺逸春、繆弘、慎車興 、呼延倫、況後等人,不一一細表。
這些個都是手下得意將領,容越岑破荊如數家珍,中有半數人,遲衡是陌生的,聽來大有斗轉星移之感。
容越主張從中挑出一名,選為安州的副將軍。
遲衡搖頭:“暫時先不動,有我和石韋坐鎮安州出不了亂子。你們把好苗子都帶走,壘州那邊一上手就要打戰,兵士又都是從元州炻州調去的,可不比這邊的精悍,有你們苦練的時候。”
容越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又不是沒練過,多少什麼都不會現在不也能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