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麼!”
“年底,回來吃慶功宴!”
容越一皺眉:“你這是讓我們立下軍令狀嗎?”
“沒有信心?”
“哪能!你能現在才對封振蒼髮起攻擊,不正是前期早有準備的麼!咱們乾元軍蓄勢待發,封振蒼又是強弩之末,放心,我和破荊一去壘州,玢州手到擒來!”容越信心滿滿。
“你說話不算。”遲衡轉向岑破荊,“破荊打包票了我才敢信!”
容越不滿:“喂!”
岑破荊笑得開心:“容越都說沒問題了我還好意思說個不字?哈哈,其實去壘州挺好的,比僵在安州好多了,崔子侯之前就跟我說,安州這塊兒特別不好打,景餘州更難,因為鄭奕軍那邊天時地利都佔全了。從壘州撬開來讓鄭奕多面受敵,比在這裡死磕好多了——我看紀副使也是不溫不火地攻曙州,就等這一天了吧!”
遲衡笑了:“紀副使啊……”
三人一談就談到深夜,正事說完就海聊開來,等聊到盡興都快天明瞭。
遲衡才回了屋。
才進房間,就聞見一股極為熟悉的清香和肉香,怔了一怔,循著香味走過去,桌子上放著一個竹編的大食盒,大食盒裡擺著蒸籠,蒸籠裡是兩塊用荷葉裹蒸的粉肉,肉還是熱乎乎的。香味四溢,遲衡的饞蟲立刻被勾了出來,本來餓的肚子就飢腸轆轆。
食盒旁有兩個碟子兩雙筷子,遲衡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幸福就是吃飽吃好!
意猶未盡,遲衡帶著極大的滿足上了床,錦被上,宇長纓笑:“好吃嗎?雖然不是特別正宗的夷州味。”
貪念有時無邊無際。
知足來時亦是鋪天蓋地不可遏制。
遲衡的心悄然落了下來,薄薄的錦被一掀鑽了進去,嘴角翹了起來:“中午你在池裡找了大半天就為這個?怎麼吃不是吃,還非那麼講究幹什麼。”
宇長纓撐起身,摸摸遲衡的鬢髮:“喜歡嗎?”
“太少了不夠塞牙縫。”
“……”
“後天你做上一大蒸籠正好給容越和破荊送行,容越一定也喜歡。”
“長纓只為將軍洗手作羹湯。”
遲衡笑出聲:“哎,洗手作羹湯,你是大家閨秀還是良家姑娘?真是厲害一碗豆腐湯就把破荊收買了,他一來就對你讚不絕口生怕我把你怎麼樣了。”
宇長纓坦坦蕩蕩地回答:“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做什麼都不過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和樂融融。
後來,宇長纓曾問遲衡,為何之前一直對自己只是公事公辦,那一天卻像極親密的情人一樣抵掌而談呢,遲衡面露滿足之色,答非所問:“因為我餓了吧……哈哈別揪,因為你是我的人啊,我不對你親誰對你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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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日月執行;一寒一暑。
六月六日,祭祀龍神;安州人家家戶戶供出茄泥、鮮韭、米湯等物;汲出井水連夜製作肉乾;更有更取這天的井水釀製美酒醬醋。遲衡為每一位即將啟程的將領們斟上一大碗酒;他一飲而盡,將領們亦端碗豪飲;容越一抹嘴邊的酒:“十二月為我們備好大大的慶功宴!”
一騎絕塵;馬蹄揚起的征塵比六月的熱浪還洶湧。
遲衡站在高地;凝望早已經消失的背影。牽扯;而無法掙脫;無法肆無忌憚地追隨——生離,何嘗不是剮人心魄?只有離別,才讓珍惜顯得可貴,而相聚的時光總是庸庸碌碌就過去了。
遲衡曾想等岑破荊來了一定要和他一醉方休,可直到方才也沒有實現;也曾想過和容越好好敘一敘,可說出來的不及心中想說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