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莊期,於他總有一份愧疚,又不知從何說起。這一別,半年才能見。
他失落了一整天,而後迅速投入繁雜的軍務中
安州的劣勢是很難攻入景餘州;好處是別人也很難從景餘州攻進來。
重兵佈下之後,乾元軍與鄭奕軍兩相對峙,鄭奕軍連連發起攻擊,正面攻擊、偷襲、強襲,無所不用其極。遲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抵擋得滴水不漏。
留在安州的統將、都統自然不如容越運兵嫻熟,但勝在意氣風發,爭強好勝,行軍踴躍,敢出奇戰猛戰,在遲衡的指揮下連挫鄭奕軍的銳氣,個個信心十足。尤令人驚喜的是,宇長纓在安州得心應手,屢出奇招將鄭奕軍壓得死死的,遲衡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文安二十二年,鄭奕軍的攻擊直至九月末十月初才消停。饒是鄭奕派的是猛將,用的是奇招,也沒有佔到便宜,在此不提。
只說遲衡。
遲衡沒有在襄石阜逗留太久,很快就轉移到了安州回汀運籌帷幄,就是石韋曾在安州駐軍之地。這裡佔著地勢,西北控安州一線,東南掌曙州之北部,官道也寬,視野也闊,四邊八方的軍報均暢通無阻,是坐鎮的絕佳之地。
六月七月,兩個最熱的月份,安州石韋領的乾元軍與夷州紀策領的乾元軍雙軍合璧,對曙州同時又發起一輪攻擊。
這一次的攻擊,從未有過的猛烈。
猛攻之下,僅餘半壁曙州的封振蒼支撐不住,敗退至玢州。
六月末,遲衡敞著衣裳坐在藤椅上,宇長纓斜倚在遲衡的身邊,為他一下一下扇著扇子:“將軍,看你高興的,我猜,曙州已經順順利利拿下了!”
遲衡樂開了花:“對!封振蒼聞風而逃,逃向玢州,他一定想不到玢州也很快就要爆發了。”
宇長纓也笑:“乾元軍何愁區區一個曙州?”
遲衡興致勃勃地說:“不能輕敵,封振蒼也的確可以,四面楚歌了還能扛得住,與鄭奕軍還沒鬧崩,不枉費我不溫不火養了這麼久!過幾天石韋和紀副使就回來了,你一定要規矩一點。石韋還罷了,紀副使的嘴巴利,我受不了那個損勁。”
“他們回來……那留在曙州的是誰?”
“梁千烈和左昭。”
宇長纓凝眉:“你不是打算讓石將軍攻下曙州後,繼續攻玢州嗎?”
“乾元軍的將領們又不是吃素的,攻打玢州這種邀功請賞的事,當然得分給屬下躍躍欲試的將領們了……石韋和紀副使無論如何得回來了。”
“為什麼?他們正在勢上。”
遲衡仰望濃密的樹蔭:“因為我想他們了……啊……你這個流氓,捏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捏屁股……看我不把你給治了!”說罷,遲衡拿起案子上的冰甜瓜,笑吟吟地塞進宇長纓的嘴裡。
宇長纓一口一口咬下,直到那切成細長條的甜瓜全部入了肚子,意猶未盡,覆上前舔了一下遲衡的手指,舌尖像貓一樣,挑起眉,眉心豔如紅蓮。遲衡看得心癢癢,側頭親了一下宇長纓的舌尖,又親了一下那紅蔻眉心。
宇長纓不甘示弱,吻了上去。
一來二去,火苗上竄,兩人都按捺不住如火的心情,遲衡壓著宇長纓在藤椅好好操|弄了一場,直把兩人都折騰像水裡撈出來一樣才雨|散|雲|收。
宇長纓知情知趣,宇長纓會察言觀色,宇長纓是遲衡的得力干將。
也就是半個月一個月,二人已如膠似漆。
遲衡摸著宇長纓汗溼的脊背說:“我就納悶,你怎麼連知州也不願意當呢,執掌一州也很威風啊!現在跟著我,總覺屈才了!你的武藝要是再強一些就好了,封作統領也不嫌高!”
宇長纓睜開溼漉漉的眸子:“我說過,只願跟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