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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人,但若謀略對了,不費一兵你都能殺千軍萬馬!”

遲衡認真地點頭。

顏鸞果然累極,一沾上被子就睡過去了。遲衡點起燈,依照顏鸞方才說的,一一二二思量過去,越想越豁然開朗,尤其是想到竟然能以退兵之策將崔子侯引出漁水城,真正的是反敗為勝。

原本一團迷霧的前途,這麼一轉竟然撥開雲霧見晴天,遲衡立刻將心中調兵遣將及佈局在紙上揮毫,龍飛鳳舞,一發不可收拾,直寫到燈都要盡了才收筆。

心猶澎湃不已,筆端之外更有千言萬語說不出來。

輕聲脫鞋上了床。

顏鸞側身熟睡著,鼾聲微起,臉向裡邊。遲衡撩起他披散的長髮,鼻樑高挺、腮骨滑膩、眉梢上挑到恰到好處,正好撓在心裡最癢的地方,甚至連耳朵都有著完美的弧線。

俯身輕吻了一下耳垂。

太累睡得太熟,顏鸞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遲衡在顏鸞的背後躺下,將被子拉上,手握住了顏鸞的腰,心跳得更快更劇烈了,底下甚至迫不及待地翹起來了。如果顏鸞會生氣,那怎麼冒犯他都會生氣;如果顏鸞不在意,那再過分一點兒又何妨。

於是,遲衡貼著顏鸞的背後,緊緊地依偎,那生硬的地方頂在不該頂的地方,但他一點兒也不想挪地方。

久夢成真。

聽外面的寒風凜冽,身上心裡一片火熱,遲衡含含混混地睡著了。

半夢半醒中,他貼得更緊了。

清晨,他的手指驟然一疼,手猛然一抽卻沒鬆開,緩緩睜開眼睛,聽見顏鸞依然疲憊的沙啞聲戲謔:“還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再不起來崔子侯又要把岑破荊掛起來了!”

遲衡不好意思地鬆手,飛快起身。

穿衣戴甲一氣呵成,也不管那盔甲硬邦邦的冷到骨子裡,一邊穿一邊問:“郎將,那你怎麼辦?”

“你只需像平常一樣就好,無需管我,也別跟人說我來過。”

“你要藏在兵士裡嗎?”

“這你不必擔心,等你勝利之後我自然就會出來了。”顏鸞笑了一笑,撫了撫他的短髮,“你和岑破荊都是我看好的人,想幹什麼只管大膽地去幹,別瞻前顧後,我還等著你把壘州攻下呢。”

心一陣悸動,遲衡手拿頭盔,自信地道:“有郎將在,我什麼都不怕。”

“不管我在還是不在,都不能怕。”顏鸞披上裘衣,想了一想,凝重地說,“遲衡,我知道從沒有一兵一卒到現在,你們已經很辛苦,而攻打壘州本無需那麼著急的。但我需要壘州做後盾,沒有一個地方比壘州更合適了,越早攻下,我就越早沒有後顧之憂!”

“郎將盡管放心。”

顏鸞拿起斗笠,忽然笑了:“遲衡,你的刀法真是不錯。攻擊時比你練刀時活泛多了,這樣很好,不過需記住,你現在不欠刀法,欠的是如何統兵。”

說罷,顏鸞掀開營帳的門簾出去了。

遲衡一愣,飛快追了出去。門外是薄薄的一層雪,只有數個兵士在忙碌著,而顏鸞,竟已渺無蹤跡。遲衡手中一片微寒,彷彿昨夜的溫存全然是夢。

遲衡將所有將領召集過來,推翻昨日的安排。

先布撤退事宜,關鍵是如何撤得叫崔子侯以為倉促不已;再布疑兵陣,營造出浩浩蕩蕩全撤的陣勢,半真半假;三布衡軛之陣,令容越打前鋒,帶一支精兵率先往漁水關,再佈置數個將領隨其後,越往後人越多;三項佈置完畢。

各將領紛紛領命而去。

只有容越留下,難得嚴肅:“這次,是不是隻能勝不能敗!”

“是的。尤其是你領兵打的前鋒,要經過逼|仄的漁水關峽谷,如果真有伏擊,只能被動應戰,反擊的可能基本沒有—